心……它就不会……饿死了……”
“猪真傻……”红豆满是泥污的小脸扭曲着,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,“你觉得好笑不好笑?我就是那个傻傻的猪啊。
”
她的声音越来越小,最后被寒风吞没了。
“红豆!红豆!我给你弄来吃的了!”共工一手抓着一个馍转过街角,呆呆地站住了。
魍魉蹲在红豆的面前,用袖子沾着雪水给她擦脸,那些泥污被擦去了,那张小脸是清瘦漂亮的,留下的笑容也很漂亮。
早晨的街上,走着刚脱了牢狱之灾的主从两人。
蚩尤如今已经长得身高七尺,颇见得豪迈,走路也越像刑天,螃蟹般横行,完全符合他们刀柄会涿鹿一霸的身份。
不过今天的蚩尤两眼里精光四射,走路姿态堪称“摇曳”二字,连刑天都觉得太过夸张。
“少君,你这个姿势……挺豪迈。
”刑天试探。
“那还用说?”
“我就是想打听一下少君遇见什么喜事儿了,那么得意洋洋,我们现在刚从牢里出来,吃了上顿没下顿,你就能高兴成这样?”
“嘿嘿,别想套我话。
”
“因为昨晚云锦公主亲了你一下?你觉得下半生的幸福有寄托了?”
蚩尤忽然打了个趔趄,行进顿时中断,回过头来脸皮泛红,“不说会死啊?亲个嘴怎么了?我十七岁了,要在老家都能结婚了!十七岁才初吻诶,很晚了,晚得不能再晚了!而且这是一个少年的私事,非常秘密非常私人的!你就该说一声昨晚的雪花真漂亮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开啊!”
“你们又没有战衣而战,有啥好害羞的?好吧好吧,其实我什么都没看见,我只是听见雪里有这种声音,”刑天在自己的手背上响亮地亲了两下,“任意两人都有可能,也许是你和公主,也许是你和妖精,也许是公主和妖精,或许是你们刀柄会的两位老大!”
“真是恶心的想象力。
”
“反正我是没看清楚,任何人问我我都说没看清楚,行走江湖最重要的不就是义气义气和义气么?少君你看我够不够义气?”
“你真的没看清?”蚩尤一把拉住刑天的胳膊。
“真的!骗你干什么?我当时很有眼色的,一听那‘波波’的声音,抓了雨师风伯就走,妖精们怎么走的我不知道。
”刑天很严肃。
“哪有‘波波’那么夸张?”蚩尤气得脸红,又有点失望,“其实昨晚我一晚上没睡,老是想,还是记不清楚云锦有没有亲我……你说我今天见到云锦该怎么跟她说话。
”
“如果是我我就说美女你的嘴唇好柔软。
”
“滚!去死!”
“那就说跟我回家见父母我们讨论结婚吧,我是个很传统的男人,亲了一个女人就要一生一世跟她在一起!”
“你取笑我!”蚩尤挥动拳头照准刑天的后背就砸,刑天怪叫一声跳起来就跑,这两个人一追一逃在涿鹿城的人流中穿行如电。
他们两个最后停在酒肆前,蚩尤不用再想要怎么跟云锦说话了,用不着娇羞也不必窃窃私语,他看见的是云锦默默地流着眼泪把柴禾堆在红豆身上,雨师风伯都围绕在柴禾堆边,魑魅吹着一根点燃的细柴靠在酒肆的墙上。
蚩尤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