陋的宣传册,只要回想起对方对于盘星教发自内心的崇敬和感恩,就只觉得像是要生病一样反胃。
就仿佛刚刚吃下去的拉面汤都要在胃袋里凝结成油脂团块,的场灼握紧了那几页纸,稍一用力就将它捏得皱褶,咒术师点亮手机屏幕,敲开Line里的联系人置顶。
[悟?]
[你醒啦?我现在好无聊……已经打发走一波想要来家里送礼物的人了,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东京啊。
]
[啊对了,你今年什么时候来?大祓禊之前吗?要不要留下吃个饭再走?]
[晚上打游戏吗,我记得你家也放了一台游戏里,可以联机!]
[……发生了什么事吗?]
手机里很快弹出一串文字泡。
的场灼一只手撑着伞,用空出来的另一只手回复,出去吃饭的时候遇到了歌姬前辈,听说今年的交流会秤同学和宪纪君都很受期待,今天晚上应该有空,想玩什么?我回去以后看看我那里放着的卡带。
五条悟回了个OK的手势,还是坚持问:“发生了什么事吗?”
即便没有六眼,也是个敏锐的人啊。
“……没有,就是通宵之后有点累,十二支箭的咒力消耗还是有点吃不消。
”
“怎么?阿灼想要因为这种事情解咒吗?我是不会同意的喔!”
“——你想太多了。
没这回事。
”
看到话题成功被引开,的场灼略微放下心,重新阖上了手机。
当日的游戏一直打到很晚,五条悟对任■堂的各项产品都如数家珍,开着语音通话就没完没了,似乎是将白天的对话彻底抛在了脑后。
的场灼当然也不会再提起,他现在考虑的是要不要在学校开学之前把伏黑惠姐弟接来京都住——这边的医疗条件也还不错,同样可以覆盖津美纪的病情。
让一个国中生孤零零地在东京的医院里照看病患跨年,而成年人在京都本家放春假,怎么想都觉得太屑了。
但某个“成年人”压根没有这个自觉。
“啊,与其说是被诅咒,或许是津美纪的脑结构上有咒力操作的痕迹。
”
五条悟在电话里开口:“只是小惠在家里的时候没跟他细说。
”
“这是六眼的判断吗?”
的场灼也是第一次听说,他当初甚至用自己的咒力试探过津美纪,得出的结论是对方的身体上并不包含什么尚未祓除的诅咒。
“六眼的判断跟你的结论差不多一样啦……”
五条悟说:“是灵魂层面的判断,简而言之,是直觉。
”
的场灼:“……”
直觉,吗。
不过是悟的话,直觉也要认真对待才是正确的做法。
他有些头痛地按了按太阳穴:“那总之,我之后工作的时候再留意一下吧。
”
“是是——那就都交给你了。
”
五条悟快乐地甩锅,然后挂断了电话。
房间又安静下来,只剩下游戏机发出哔哔啵啵快乐的电子音,的场灼看了一眼那张被他一路带进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