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即怒道:“你杀了他?灭绝人性的东西,你连孩子也下得去手!”
容璲直接甩了他一鞭子,“始作俑者,罪魁祸首!你若真有愧,怎么不以死谢罪?假惺惺悔过,真叫人恶心。
”
裘必应咬了咬牙,闭上眼睛:“我没有下死手,因为飞光只能治愈某个人,而不能直接杀死某个人,如果我杀了这孩子,大岳的傅秋锋没有及时出现,一切都将功亏一篑,我透过飞光赋予的视觉监视大岳的澈月湖,然后如我所料,傅秋锋,倒在了湖边……”
“没有人能在濒死之际舍弃求生,还是在飞光力量的笼罩之下,只要你许愿,你想要活下去,飞光就可以实现你的愿望,这是飞光的规矩,你的魂魄会重生在这孩子的身体里,然后游过地下暗河,握住飞光,让复苏的神木重临两界。
”
傅秋锋哑然许久,隐约回想起自己昏死过去时许下的愿望,容璲怔愣过后,蹙眉厉声道:“所以朕呢?你们的计划全是针对傅公子和那孩子,朕又为何会来到大岳?”
裘必应一声长叹:“只有你,是飞光也判断不及的意外,在飞光的力量透过澈月湖时,通道就被开启,你是恰好这时掉进了通道,又在通道关闭的最后关头毅然跳湖回去,也是因为你的搅局,飞光放弃了计划,治好了他们,但在治疗的同时也抹去了这段记忆。
”
容璲听见这个答案,反而放松下来,并没有任何人或神安排他的命运,是他自己走向傅秋锋,他当着裘必应的面单手扣住傅秋锋的肩膀一转,在傅秋锋还愣神时把他拥向怀里,在傅秋锋耳边低低笑道:“怪不得我们会在那么奇怪的时候许愿,但你竟然不首先想着活下去,以后可不能这样了。
”
傅秋锋也低头挑了两下嘴角,五味杂陈地说:“我那时心如死灰,本无意求生,把愿望许给了你,却阴差阳错活了下来,甚至还找到了继续活下去的理由,所以这不是任何人的计划,是只有你与我打破所有必然得到的偶然,最幸运的巧合。
”
容璲把他搂的更紧,闷闷地感叹:“黑暗中渗透的诡计之音无孔不入,将每个人的四肢关节穿上吊线,覆挂在命运的指掌之下,无知无觉地成为随波起舞的傀儡,但操纵傀儡的人,又何尝不是被系绳所缚。
”
傅秋锋安静片刻,一言难尽道:“陛下,您这样显得臣是个粗人。
”
“不用显得,朕知道你的粗细。
”容璲暧昧地笑了起来,仰头贴在他耳边小声调侃。
傅秋锋脊背一阵战栗,吹在耳廓的凉气带着些许酒味,他暗忖这是又开始耍酒疯了,轻轻推了容璲一下,无奈地偏开微红的耳尖,让容璲注意影响:“陛下,这里是地牢。
”
“哼,反正他没机会走出去了。
”容璲像贪恋傅秋锋颈侧的温度似的,懒洋洋的挂在他身上,把下巴搁在傅秋锋肩膀,另一条胳膊也松松的顺着肩背垂下去,指尖轻轻敲着傅秋锋的腰,语气黏糊,“你都让它失败一次了,这次再加上朕,就是锦上添花,何须怕一根破树杈。
”
“你们……我说了这么多,你们还不明白吗?”裘必应在一旁气急吼道,“飞光不是失败,它只是暂时蛰伏!它在等待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