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很少几次。
就她的喜好来说,那里太潮湿也太阴沉了。
当她还是个小女孩时,她常常问为什么天空哭得那么多,是不是因为它也没有了它的妈妈。
她从未能甩掉过这个联想。
就她所知,那里要么是在下雨,要么将要下雨,要么刚刚下完雨。
今晚,情况是最后一种。
道路漆黑而潮湿,在繁忙的夜路灯光下闪烁着。
她将车直接停在了她父亲下一场表演的场景,圣殿骑士大厅的对面。
很多类似的车辆也同样如此。
为了这重要的一刻,世界各地的圣殿骑士将会在这里聚集。
政治家,宗教领袖,业界巨头,将有近两千人到场。
今晚父亲的观众席将座无虚席。
索菲亚愠怒地想。
她走出车外,关上门,穿过街道走向那巨大的石制建筑。
它强壮的线条透露出力量,但仍不失美丽。
她的一只手中抓着一叠因为被她紧抓着而变得皱巴巴的纸。
她穿着一条保守的裙子,高跟鞋,以及一条披肩——全身黑色。
这似乎很得体。
当然,警备力量倾巢而出。
到处都是摄像头、金属探测器、嗅探犬和搜查点。
很快就有人来接待索菲亚。
在一番仓促而抱歉的检查之后,她被带了进去。
她在一个衣帽间找到了她的父亲。
艾伦·瑞金正忙着在光鲜的萨维街西服外套上传统的圣殿骑士礼袍,检视着在镜中的自己。
他在镜中看见她,冲她微微一笑,同时调整着引人注目的领带。
“我看起来怎么样?”
如往常一样,他在拨弄袖口。
她没有上前帮忙。
索菲亚打量着他那完美的灰发,以及脸部的线条,他连帽斗篷上挺括的褐红色与黑色的褶皱,他胸前奖章上那经典、端正的红十字。
“像个圣殿骑士。
”她回答道。
他可能就是没有注意到她语调中的冰霜,但更有可能的是,他毫不在乎。
“一个没有犯罪的世界。
”他说,“他们会为此给你颁个诺贝尔和平奖的。
你最好开始写获奖词了。
”
“我读过你的了。
”
这一次,他确实注意到了。
他的动作慢了下来,双眼在镜中对上了她的眼睛。
“然后?”
索菲亚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紧抓的那一叠纸,又一次反感地扫了一眼眼前的文字,随后大声地念了出来。
“‘如果我们根除了自由意志,我们就能根除刺客,根除这个威胁了社会几个世纪的癌症。
’”
她的声音在“癌症”这个词上停顿了。
暴力是一种疾病,就如同癌症。
她这样对卡勒姆说过。
而就像癌症一样,我们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控制它。
对于她来说,那个癌症是暴力。
而对于她父亲来说,那是刺客们本身。
她愤怒地翻着演讲的剩余部分:“‘杂种……害虫……’”
“这不是我最好的作品,但它能够表达重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