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。
“你的先祖。
”
索菲亚转过身,漫不经心地走向其他图片。
她的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,她的身体语言没有显示出一丝紧张,就好像他们正肩并肩走在夏日的公园里。
她冲一张泛黄羊皮纸上的老旧素描点点头。
卡勒姆的双手攥紧,抗拒着被丢回又一个幻象之中的可能。
他用鼻子平稳地呼吸,注视着这一切。
鸟类的白色羽翎——那是猛禽的羽毛,卡勒姆知道这一点,但并不知道为什么——缝制在大衣的前部。
长布在腰间绕了几圈,扎在最上方的是一种看起来像是皮制腰带的东西,但仔细看却发现是那一条鞭子。
匕首挂在两侧,袖剑暗藏在手臂上雕花的臂铠之下。
那张脸大部分都隐藏在阴影之中,但卡勒姆再熟悉不过。
有那么疯狂的一秒钟,卡勒姆以为这是某种装神弄鬼的把戏,是这里的人在玩弄某种精心策划的圈套。
但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?
卡勒姆自孩提时期就没有再打过电子游戏。
但他非常肯定,如果有人真的能够让他感觉到在那只巨大吊臂上所感觉到的一切,他们要不就会严守这个秘密,要不就会靠着这个赚上一大笔钱。
“阿吉拉尔的家人是刺客。
”索菲亚继续说,“他们被圣殿骑士托尔克马达和你所见的那名黑色骑士——欧哈达——绑在火刑柱上烧死。
阿吉拉尔·德·奈尔哈继承了刺客的使命。
”
托尔克马达。
人们会记在脑中的东西真是可笑,卡勒姆在小学时曾学过西班牙异端审判所的知识,不知怎的他还记得这个名字。
卡勒姆继续观看着这些自己家族历史的诡异展品。
现在,报纸已经不再出现了,仅剩下素描和绘画,或者来自古早年间写满拉丁文的纸页。
他的视线向下望去,落在彩色图画下方,桌上所摆放的一个显示屏。
上面,唯一的色彩只有黑色的背景和白色的线条,但其所构成的图像已经超越了他的理解能力。
成百上千错综复杂的线条构成某种机器部件的形状。
但其中有一样东西他认得,鲜明无误。
那只手臂,那两指的巨爪。
“这是什么?这台机器。
”
“我们管它叫做阿尼姆斯。
”
“我听说过阿尼姆斯。
我以为它是张椅子。
”
“不再是了。
你是怎么听说它的?”
“我从没玩过那些游戏,但我为了赚些现金从商店里偷过够多次了。
”
她看起来有点被逗乐了:“真的?那你就该知道,借着投影你的基因记忆,它能让我们观测,并让你重历自己先祖的人生。
”
卡勒姆稍稍翻个白眼,走向另一个显示屏。
“你常出门吗?”他嘲讽道。
“比你多。
”
她的语调轻巧,几乎可以说友善。
多奇怪啊,与索菲亚·瑞金这样交流——这可是他的天使,也是他的狱卒。
她继续着那个话题:“你有没有想过,一只鸟儿要怎么才知道何时该迁徙到南方去过冬?”
“我还真就每天都在思考这种事呢。
”
一丝真正的微笑在她的唇角出现,马上就消失了。
但她的嗓音中仍留有一丝笑意:“这就是基因记忆。
当你重拾这些记忆时,你就继承了他们生命中的某一些东西。
如果你允许我带你完成这个项目,没有人能说得准你究竟会感知,或看到多少。
”
当他想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