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地用木棒打他的头。
术士被打得血肉模糊,他苦苦哀求,求阿飘给他一个痛快的死法。
看着凄惨哀嚎的术士,阿飘突然觉得这样的报复毫无乐趣,它一口咬掉了术士的头颅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东瀛之地,给阿飘的都是痛苦的回忆,它听说海之西岸有一个叫大唐的国度,那里也生活着各种各样的狐。
阿飘决定西渡大唐,去看一看不一样的世界。
阿飘来到了大唐,果然见到了不一样的风景,遇见了各种各样的狐。
可是,大家都恐惧和嫌弃身为管狐的它,没有狐愿意与一只狐中的异类同行。
阿飘一直孤独地行走,直到有一天,在淇水之畔,它看见了一只同样孤独的狐。
那是一个深秋的寒冷傍晚,河风寒冽,阿飘路过淇水边,她衣着单薄,冷得瑟瑟发抖。
淇水之畔,坐着一只银灰色的狐,看上去十分弱小,只有一条尾巴。
那只狐坐在淇水之畔唱歌。
“有狐绥绥,在彼淇梁。
心之忧矣,之子无裳。
有狐绥绥,在彼淇厉。
心之忧矣,之子无带。
有狐绥绥,在彼淇侧。
心之忧矣,之子无服。
(1)”
阿飘不是很懂这歌词的意思,但觉得很好听。
她忍不住问道:“这首歌是什么意思呢?听起来很寂寞的样子。
”
一晃眼间,那只狐化作了一名面色苍白,身穿银灰色圆领襕袍衫,披着灰色披风的英俊男子。
他看见阿飘踽踽独行的单薄身影,眼中不由得流露出一丝温柔的关切。
男子走向阿飘,他把自己的披风解下来,披在阿飘单薄的肩膀上,道:“这首歌的意思是,我独自坐在淇水边,心情很悲伤,因为人世寒凉,担心你衣衫单薄,遭遇风霜。
”
披风还带着男子的体温,十分温暖。
这是阿飘从生到死,第一次感受到被关心的温暖。
她眼眶一湿,突然嚎啕大哭起来。
男子吓了一跳,手忙脚乱地道歉:“对不起,姑娘,是不是在下有失分寸?对不起,是不是在下说错话了?你别哭啊!”
阿飘哭完之后,就跟男子成为了朋友。
男子叫涂山川,这是阿飘狐生之中的第一个朋友。
涂山川将阿飘带回家,得知她从东瀛远道而来,又带着她游玩中土的山水风光。
涂山川没有恐惧阿飘是管狐,阿飘也不在意涂山川是被狐类鄙视的半狐,两人惺惺相怜,关系十分融洽。
渐渐地,阿飘忘了自己是一只早已死去的管狐,竟爱上了涂山川。
涂山氏因为没落的关系,时常受到周边狐狸的欺负,阿飘会在夜深人静的夜里,悄悄地去杀死那些骚扰涂山家的狐狸。
涂山川一直闷闷不乐,活得很不开心,这让阿飘很担心。
阿飘不是很了解中土的狐,她只知道涂山氏曾经很荣耀,是青丘狐之国的王族,但现在没落了。
涂山川是王族后裔,一直有潜伏在心底的野心和宏图。
涂山川不开心,是因为自身孱弱,抱负未展。
有一天,涂山川对阿飘道:“阿飘,我需要你的力量,你可以帮我做一些事吗?”
阿飘道:“当然可以。
”
“你都不问是什么事吗?”
阿飘道:“只要是为你去做,什么事情都可以。
”
涂山川道:“我要去做的事情很危险,也毫无道德。
因为,必须残杀同类。
”
阿飘笑道:“管狐本来就是毫无道德的存在,我也不惧怕危险。
至于同类,我从小就被同类欺负排挤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