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蓝色草帽花、红色狐尾花都在,黑色猫耳花如梦初醒,在月光下伸展花叶。
猫耳花打着呵欠道:“好像做了好长的一场梦。
”
元曜喜道:“离奴老弟,你醒了?!”
离奴盯着元曜道:“爷不是在做梦吧?这株花的口气怎么像书呆子?!”
元曜摇摆着花枝道:“离奴老弟,你没有做梦,就是小生呀。
”
狐尾花骂道:“臭黑猫,为了让你清醒,某把狐珠的灵力分了你一半,你不要再做白日梦了,赶快一起去救白姬吧。
”
猫耳花吃惊地道:“主人也来了?!”
元曜道:“是啊!白姬也被黄先生变成了花,我们赶紧去,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。
”
猫耳花一听白姬出事了,急得挣扎跃动,可是却因为花根埋在土壤里,它无法动弹。
猫耳花见琉璃花、狐尾花、草帽花都在月光下愣着,急道:“你们还傻愣着干什么?快把爷拔出来啊!”
琉璃花、狐尾花、草帽花如梦初醒,一个挖土,两个用力扯,合力把猫耳花拔了出来。
四株花见四下无人,看清了道路,悄悄地穿过庭院,跑向大厅。
风不鸣枝,月色清润。
琉璃花、狐尾花、草帽花悄悄地来到大厅外,大厅的门虚掩着,里面隐隐有光。
猫耳花就要往里冲,琉璃花、狐尾花、草帽花急忙拦住它。
元曜道:“离奴老弟,先别莽撞,先看看黄先生在哪里。
如果被他逮住了,恐怕又得被困进浮生梦里。
”
狐尾花小声地道:“这么晚了,黄先生想必休息了。
”
草帽花眼尖,透过大厅的门缝看见了里面的情形。
浮世床上白光如水,黄先生扑倒在床边,似乎昏死过去了。
“嘘!你们跟我来!”草帽花小声地道。
草帽花小心翼翼地从门缝挤了进去,琉璃花、猫耳花、狐尾花急忙跟了上去。
它们一进入大厅,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。
大厅之中,浮世床上,一株雪白的花静静地盛开着。
那白花光芒万丈,十分耀眼。
白花的根茎扎于浮世床上,并覆盖了整张浮世床,四面八方地延伸开去,密密麻麻地铺满了整个地上,甚至爬上了墙壁。
黄先生扑倒在地上,身上缠满了花根,不知生死。
地上的各种花草都枯萎了,天地间似乎只剩白花与浮世床在较劲。
琉璃花、猫耳花、狐尾花、草帽花都惊呆了。
元曜首先回过神来,它跑到扑倒的黄先生身边,低头望去,不由得又吃了一惊。
黄先生根本不是人,而是一具真人大小的木偶。
他表情僵硬地睁着眼,空洞的眼睛望着深邃的黑暗。
元曜又向罗汉床上望去,那雪白的花静静地却又放肆地绽放着,在黑暗之中十分耀眼,晶莹的白光由花枝花叶的纹路扩散开去,使整个大厅都浮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