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多久,元曜才缓缓醒来,他睁开眼睛,一条浩瀚的星河倒映入他的眼帘,十分灿烂。
元曜侧头一看,对上了一双比星辰更明亮的眼眸。
白姬笑道:“哎呀,轩之,你终于醒了。
”
元曜这才发现,白姬侧身坐着,他正枕在白姬的腿上。
元曜面红耳赤,急忙坐起身来,他的动作很大,地面突然摇晃起来,他从地面滑落下去。
白姬伸手,抓住了元曜的胳膊,元曜才稳住身形。
前方传来光臧的声音:“不要乱动!不然,星浮槎会翻倒,大家都会掉下去!”
后方传来狻猊的声音:“国师,我已经掉下去了!姑姑,快来拉我一把!”
白姬急忙到后面去拉只剩两只前爪扣在星浮槎上的狻猊。
将狻猊拉上来之后,白姬回到元曜身边,盘腿坐下。
元曜这才发现,他们置身在一个很大的竹筏一样的东西上,竹筏浮游在星海之中,云雾缥缈。
光臧在前面划桨,狻猊在后面划桨,白姬和他坐在星浮槎中央。
一阵风吹过,元曜衣袂翻飞,因为之前睡觉的缘故,他的发髻也松散了,长发飞扬。
这是怎么一回事?他们在哪里?元曜十分迷惑。
他记得在望春台的宴会上,他因为听了东皇太一的歌声而晕厥,然后就没有知觉了。
“之前,小生晕过去之后,发生了什么事?”
白姬笑道:“多亏轩之晕过去,东皇太一才停止了唱歌。
不然,我一定会在望春台上送命。
东皇太一唱歌真要命,偏偏他又爱唱,真是让听的人受折磨。
因为轩之晕倒了,不能骑鹤回人间,东皇太一让我们乘星浮槎回去。
”
宴会匆匆结束之后,东皇太一遵守诺言,让光臧回人间,也给了白姬一瓶春、色和七个水月之精。
不过,云中君察觉离奴之前偷吃了一个水月之精,只给了白姬六个。
天上一日,人间一年,不能在天上耽误太久。
于是,白姬、光臧一行人就离开白玉京,乘星浮槎回人间了。
在星浮槎上,白姬吃下一个水月之精,才从东皇太一的歌声造成的伤害中恢复了元气。
狻猊见了,望了一眼满身伤痕的光臧,恳求白姬:“姑姑,给国师一个水月之精吧。
他受了伤,需要水月之精来调养。
”
光臧道:“不用再麻烦龙妖了,一点儿小伤,本国师撑得住。
”
白姬望了光臧一眼,见他的瞳孔中竟有一抹诡异的血红色。
白姬道:“对国师来说,吃下水月之精也没有用。
先不急着回人间,我们逆天河而上,去天河的尽头。
”
光臧道:“去天河的尽头干什么?”
白姬道:“救你。
”
光臧道:“什么意思?”
白姬道:“天虚丹连神仙都只能吃一枚,你以凡人之躯一次吃下三枚,身体会受不了,全身经脉和五脏六腑会被药力尽毁。
你的眼中已经充血了,必须去喝天河尽头的水,才能清洗天虚丹的药力,保住性命。
”
光臧和狻猊吓了一跳,急忙调转船桨,划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