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”
白姬笑道:“红樱之珠的口感有些酸涩,再采一些做蜜饯吧。
用马老太君送的镜花蜜腌渍,一定很美味。
”
黑猫挠头,道:“离奴不会做蜜饯。
”
白姬笑道:“胡十三郎很会做蜜饯,它去年送来的青梅和杏脯都很好吃,去请十三郎来做吧。
”
“离奴讨厌那只臭红狐狸!离奴去请它,它一定会摆臭架子,嘲弄离奴,离奴会很没面子。
”离奴很不高兴,它和胡十三郎一向不和,是死对头。
每次一见面,它们就会打起来。
白姬掩唇笑道:“红樱之珠腌渍成蜜饯之后再做鱼脍,想必一定很美味。
”
离奴闻言,口水哗啦,妥协了。
“主人的蜜饯比离奴的面子更重要。
如果那只臭狐狸对爷狂妄无礼,等蜜饯做好了,爷再收拾它。
”
白姬拍了拍黑猫的头,笑道:“十三郎来了就是客人,不许故意欺负它。
”
“主人,它还没来,你就胳膊肘朝外拐,离奴太伤心了。
”
元曜忍不住道:“是离奴老弟你太霸道了。
十三郎还没来,你就想着收拾它了。
”
“闭嘴。
”黑猫骂道。
元曜不敢反驳。
离奴出门去翠华山找胡十三郎了。
最近平康坊有无头鬼作祟,白姬穿上男装,扮成“龙公子”,带着几张咒符坑银子去了。
小书生留在缥缈阁看店。
缥缈阁的生意十分冷清,元曜坐在大厅中一边喝茶,一边读《论语》。
鸵鸟在后院玩累了,跑来找小书生讨酒喝。
小书生怕它喝醉了发酒疯,只给它喝茶。
鸵鸟很不高兴,用嘴啄小书生。
小书生没有办法,只好给它倒了一杯罗浮春,鸵鸟心满意足地喝了酒,又跑去后院学仙鹤跳舞。
元曜不经意间抬头时,发现一道金色的人影在缥缈阁外走来走去。
缥缈阁虽然位于西市,但并不是真正存在于西市中。
天上琅嬛地,人间缥缈乡,缥缈阁并不存在于真实的世界中,但有缘之人可以从真实的世界走进缥缈阁,无缘之人看不见缥缈阁。
从真实的世界来看,缥缈阁外应该是一条幽僻的死巷,不是大街,不会有行人。
那么,门外的金色人影是谁?
如果是有缘之人,他为何不走进缥缈阁?
如果是无缘之人,他为何在死巷外徘徊?
元曜心中好奇,放下书本,走到大门边。
他向外望去,看见了一名金衣青年。
金衣青年约莫二十出头,看上去不像是大唐人。
他的面容刚毅俊朗,身材魁梧精壮,穿着一身窄袖胡服,一头蓬松如炸开的卷发,左耳上穿着一大一小两个圆形金环。
在阳光下看去,金衣青年的眼眸呈淡金色,和妖化的白姬的眸色一样。
他的脸色十分憔悴,神情也很焦虑,似乎有烦忧的心事。
金衣青年在缥缈阁外走过来,走过去,仿佛看不见缥缈阁的大门,也看不见站在门边观察他的元曜。
凭着直觉,元曜觉得金衣青年应该是非人。
他在他的身上没有感受到恶意,又见他神色焦虑,就开口道:“这位兄台看样子好像有忧心之事?”
元曜一开口,仿佛某种屏障在一瞬间轰然坍塌。
金衣青年一下子看见了缥缈阁,看见了元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