阵刺痛,是他情绪起伏太大,握得太用力。
呼吸和声音都被侵夺,茶茶只能发出抗议般的哼唧的声音。
柏潮像故意的样,咬破了她的下唇,痛得她直皱眉,整个人都绷紧,也被他更加密实的拥在怀里。
这种完全被控制的感觉,让茶茶不适。
在她涨红着脸,快要窒息的时候,柏潮才微微退开她的唇。
灼热的气息打在她唇角,“于茶茶,你真当我是傻子?”
茶茶用力呼吸着,眼神闪烁不定,“你怎么……”
分得出她和酒酒?
“怎么分得清你和章酒酒?”柏潮黑眸深邃,又仿佛燃烧着炽烈的火把,“你觉得呢?”
茶茶哑言,她还特意遮住了自己的痣呢。
作为于茶茶,她不应该干涉他和章琴之间的事,但是作为章酒酒,她就可以。
章酒酒不敢说的话,她也敢说。
茶茶没说话,男人的吻从她嘴角流连而下。
柏潮觉得自己应该把她给办了,但是将她衣服扯得尽乱之后,却又停下了所有动作。
“于茶茶,你希望我怎么做?”
柏潮忽然埋首在茶茶颈间,整个人像火炉样,嗓音也被烧得沙哑起来。
“只要不杀人,都可以。
”茶茶轻声说。
柏潮忽然沉默下来,全身点点变得僵硬,他没想到女孩句话就戳中了他的心思。
事已至此,茶茶就跟他明明白白敞开说。
“哥哥,你可以打压章家,让章家母女无处可归,但是有些事情就是不能做,定不能做。
柏潮牙关紧咬,却松开了她的双手。
她还这么直白地说出来,好像并不觉得那是多卑鄙的事情。
柏潮好像忽然来了倾诉欲,低哑的嗓音在茶茶耳边闷闷地传来。
“今天……她来找我,说可以给我很多钱,要跟我两清,于茶茶,你觉得我能两清?”
最后句话,语气越发冰冷。
茶茶知道,他平时根本没有可以说话的对象,所以肯定憋坏了。
“不能。
”茶茶回应。
说章琴是自私的也没错,她的顾虑太多,起码在酒酒考试之前都不会去自首或者做其他。
而车祸是那么多年前的事情,柏潮根本毫无证据,也拿章琴没办法。
不过就算章琴自首,她也未必会坐牢,顶多是遭受到定的舆论谴责罢了。
今天章琴或许是出于忏悔才找柏潮,但是却没想到刺激到了柏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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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章家呆了半个小时,柏潮冷静下来,将茶茶带离。
车子缓缓开出章家,却在路上碰到了踉跄走路的章琴。
茶茶感觉到身旁的柏潮瞬间就紧绷起来,眼神冰冷看着那个方向。
“哥哥。
”茶茶喊了声。
柏潮紧紧握着方向盘,脚下踩了油门。
茶茶伸手拉住他的袖子。
柏潮牙关紧咬,微微调整了方向盘,最后车子电掣风驰般从章琴身前擦过去。
茶茶回头看了眼,看到章琴瘫软在地上,呆呆看着车这边。
茶茶吞了吞口水,再看向柏潮时,发现他头顶上黑气已经消失。
果然……
现在不比十几年前,柏潮冲动之下要是真的做了蠢事,等待他的只能是牢狱之灾。
“你紧张什么?你觉得我会撞上去?”柏潮目视前方,冷声开口。
相比于刚才的他,此时的他似乎少了点被桎梏的阴森感。
“嗯。
”茶茶老实点头。
柏潮面无表情看她眼,眼底浮现了各种各样的情绪,但是转瞬又收敛了起来。
今晚如果没有她在,他或许真的会撞上去吧。
回到公寓楼下,柏潮将车停好,给茶茶解了安全带。
不过他没让她下车,手掌紧紧握着她的手臂,将她带到了自己面前。
指腹轻轻摩挲着她下唇的个伤口,他哑声道,“于茶茶,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,你也是。
”
茶茶有些迷惑,“嗯?”
柏潮扳正她的脸,目视着她的眼眸,字字开口,“对我负责。
”
他也不知道她该对他负责些什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