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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quo我不教你婉婉。
&rdquo
我在她身后的沙发上坐下，&ldquo但你可以从审视我开始。
&rdquo
婉婉捏着筷子没说话。
蜡烛的火焰晃了晃，雨停了，外面也起了风，但由于没人敢睡觉，窗外人来人往很热闹。
婉婉抬头朝窗外看去。
&ldquo你这样说，就像是上辈子欠了我，这辈子来还债一样。
被审视有什么好的呢，我会客观看你的善恶两面，你的私隐，你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一面都藏不住，邓瑛，不要犯傻。
&rdquo
我看着她摇了摇头，&ldquo我不想藏，我愿意让你知道我所有的私隐。
因为我不会说话，我只能让你慢慢了解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，然后等你决定，我可不可以跟你一块生活。
&rdquo
婉婉收回了目光，转过身望向我。
换做以前，也许我会避开她的目光，但这一次我没有。
我也静静地回望她，等着她对我开口。
&ldquo不知道为什么&hellip&hellip&rdquo
她冲我笑了笑，&ldquo好像跟你过了很久了似的，连在你家里穿睡衣，都不会觉得害怕。
&rdquo
我伸手轻轻地摸了摸婉婉的头，她也没躲，反而抬头看了一眼我的手掌。
我将手收回来放在膝上，轻声对她说道：&ldquo我也是，好像认识了你很久很久，但你却把我忘记了。
&rdquo
婉婉将将背靠在我的小腿上。
&ldquo这么一说，好像是的。
&rdquo
她说着闭上眼睛。
&ldquo你说会不会有平行世界，我们真的认识了很多年，甚至还经历过很多事情。
所以你来找我的时候，我才觉得你很熟悉。
有没有什么办法，可以把你记起来。
&rdquo
&ldquo我希望婉婉永远不要记起来。
&rdquo
&ldquo为什么。
&rdquo
&ldquo会累啊，婉婉。
&rdquo
婉婉摇头，&ldquo不会累的，如果上天给我机会，让我回到大明，拥有一段人生，那我一定要保留着我当下的记忆，再去观察那个时代，还有那个时代当中的人物，我知道那样会很累，很苦，但我想，我因该不会怕。
虽然我这人挺怂的，但我就想成为有勇气的女生。
我就要研究被弃掉的课题，找回那个被弃掉的人。
&rdquo
她说的没有错。
我是一个被时代和历史都弃掉过的人。
即便我如今有一副完整的身子，但我仍然对&ldquo残缺&rdquo有深刻的记忆。
现存的史料，记述我在南海子受刑，只要翻开一读，刑中的体验，刑后所有的生活细节就全部苏醒了。
我在大明做过的所有的事，《明史》都给了定性，像我当年所期待的那样，笔墨之中，我终于成了一个猪狗不如的人。
如今已隔世。
那样一个&ldquo我&rdquo摆在她面前，真的有些丢脸。
但就像当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