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都不确定?”
“在伤没养好之前,回营区宿舍,不方便。
”
许疏桐点点头:“我懂了。
那么,接下来,我们就是舍友的关系。
咱们俩性别不一样,性格爱好更加不同,所以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,难免会有很多不方面的地方。
下面,我们就来规范一下。
”
听到这话,祁正不由得想到她之前拟定的婚前协议。
果然,接下来就看到许疏桐坐到刚刚归置好的工作台跟前,拿出笔和纸,边跟他说条例,边写。
第一条就是空间的归属问题,没有对方的允许,不得擅自进入对方的房间。
许疏桐还特别强调一点:“祁团长,天气越来越热,我知道你体热,不过请你洗完澡后,也要保持衣着得体,不要穿着内·裤就到处晃,毕竟你的舍友是女性,你能理解吧?”
“我没有穿内·裤到处晃的习惯。
”祁正沉声回应。
“那很不错,祁团长的习惯很好,希望你继续保持。
除了房间之外,剩下就是公共区域,院子厨房客厅卫生间,特别是卫生间使用问题,请祁团长务必记得,进卫生间后,要记得反锁。
”
“你是不是搞错了,是你用卫生间,记得反锁吧。
”
许疏桐非常认真地告诉祁正:“我当然不会忘记,说的就是祁团长你。
想必你平时基本都是一个人住,可能没有这样的习惯。
万一半夜,就是这么巧,我们俩前后起来上厕所,你先去,然后没反锁,我再进去,不尴尬吗?”
祁正非常肯定,换做其他女孩,绝对不可能像她这般,坦荡又认真地跟他讨论这个问题。
“嗯,确实挺尴尬的,我记住了。
”
许疏桐继续写下一条,她说:“祁团长的人际关系应该很好,平时免不了会有人来拜访,我希望你的客人尽量不要让我招待,如果实在是避免不了,我也可以配合,不过你需要提前跟我预约,毕竟我很忙。
当然,我也一样,不过我在柳城认识的人,祁团长都认识,应该不会打扰到你。
”
“知道了。
”
许疏桐抬头看了一眼祁正,她从他回答的三个字听得出来,他似乎有些不高兴。
可她回忆了一下,并不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妥。
“我这里想到的,基本就这些了。
祁团长,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?”
祁正说:“有!我知道你平时会很注意,有外人在的情况下,叫老公叫得特顺溜儿。
不过呢,人难免会有疏忽的时候。
为了不让我们奇怪的关系被人看出来,给咱们自己找麻烦,平时咱们在家里,也不用那么客气。
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。
”
咦?难道刚才他不高兴,就因为一个称呼?不至于吧?
一个称呼而已,许疏桐当然没意见,“那行,祁正,你看看,要是没问题,咱们俩就在协议上签字。
”
接过协议,祁正看都没看,刷刷地签字。
许疏桐本来想说,别只顾着签字,还要熟记于心。
但是祁正签完字就转身回房间,她也就没再说什么。
没有把舍友条例熟记于心,果然很容易犯错,这天晚上,祁正用卫生间的时候,忘记反锁门。
因为左手不能动,一只手解手,提裤子都比平时多花了点时间。
裤子刚提到一半,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,刚刚还迷糊的祁正,瞬间清醒。
他没反锁门!
快跑!
刚要转身出去,脚步声已经近在咫尺。
祁正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中。
最后,祁正最终选择往旁边淋浴间里躲。
卫生间分成两个功能区,一边是淋浴,一边是如厕间。
前段时间,许疏桐把卫生间重新休整过,高大上许多。
用赵小强对祁正说的原话就是——在这里洗澡和上厕所都是一种享受。
淋浴间有布帘,祁正躲在布帘后面。
大概是紧张的缘故,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。
寂静的夜,总是能把声音无限扩大,比如,她蹲下来后,哗啦啦的声音。
祁正闭着眼睛,努力地说服自己,忽略……忽略……你没听到,你什么都没听到。
第二天早上起来,许疏桐晃了晃还不是很清醒的脑袋,想起昨天晚上,她去卫生间的时候,似乎卫生间的灯是开的。
回来时,又看到祁正的房间门是开着的。
应该不是真的吧?要不然,那么点大的房子,怎么没跟他遇见?
难道是得知房东要和自己长住,反应过度造成的幻觉?
哎!和男房东同住,果然是不方便!平时她一个人的时候,还可以穿着睡衣先去洗漱,然后再回房间换衣服。
现在,只能先换衣服再洗漱,万一洗脸刷牙,不小心把衣服弄脏,还要重新换。
等许疏桐从房间里出来,发现赵小强竟然已经来了,而且带来了早餐。
赵小强跟许疏桐解释说:“是邓嫂子做好,让我送过来的。
”
许疏桐知道,邓姐是担心她不给一团长做早餐。
她看起来,很记仇吗?
赵小强察言观色一番,发现嫂子心情似乎还不错,便说:“嫂子,你一会儿劝劝团长吧,胳膊还没好呢,他就开始做运动。
”
许疏桐觉得有些稀奇:“什么运动?”
“仰卧起坐,做了三百多个才肯停下来。
”
“哇,那他应该有人鱼线吧。
”许疏桐脱口而出。
“啥线?”
“小强啊,年纪轻轻的,这么操心可不好。
咱们团长,可不是那种没分寸的人。
对了,贺含住的招待所,有早餐吗?”
赵小强只能在心里同情团长,嫂子心里,同学比团长还重要。
许疏桐心里确实惦记贺含,是因为有事情跟他商量。
就在她准备出门的时候,贺含来了,眼底一片乌青,显然没睡好。
祁正发挥男主人的风格,让贺含坐在昨天坐的位置,他跟着坐在贺含旁边,把许疏桐昨天的位置占据,然后指着自己对面,跟许疏桐说:“疏桐,快坐下,我觉得贺工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。
”
许疏桐这个当事人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,倒是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