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别,怎么可能让你看看?”
“男女有别,但亲疏不同。
你是订了婚的夫妻,待返回建州便会择日成婚。
又怎可同一般男女相提并论?”
“你死了这条心吧——已经嫁作人‘妇’了,你就是杀了,不可能同你成婚!”沈珠曦怒道。
“曦儿……”傅玄邈说。
“别这样叫我!”沈珠曦像是被什么恶心的东西‘舔’了一下似的,浑身抗拒地再次后退了一步。
“……你就这么厌?”
傅玄邈在月光里停下脚步。
斜长的光带笼罩在颀长的身影上,明若水光的月影让他眼中若隐若现的脆弱无处躲藏。
“为什么你宁愿委身给一个出身低贱的庶民,不愿看一眼?”
“出身算得了什么?”沈珠曦用锐利的目光狠狠瞪着他,“品行比出身重一百倍,如果一个人出身高贵,但是品行低劣,那他比出身卑微的低劣者更为低劣——”
“……你不在乎他出身卑微,甚至低贱?”傅玄邈看着她,声音低若喃喃。
“在你眼中,或许我只是一个不知世事的娇气公主,可以任你搓圆捏扁,随意塑形……但不论我再怎么知,知道因为英雄不问出处的道理。
”
沈珠曦目光坚决,再次强调:
“品行的高低,比出身的高低重一百倍……你长在将相之家,饱读诗书又如何?你锦衣玉食,香车宝马,不必每日为生计所愁,你的出身为你节省下来的心,却丝毫没有用在亲朋好友和国家社稷身上,反而只顾着顾影自怜,怨天尤人——”
“住口!”傅玄邈沉下脸。
“住口?”见他变了脸‘色’,沈珠曦反而笑了,“……自认大燕忠臣,却对大燕公主口出不敬,你现在不装天下第一公子了?”
“……”
“你那张面具,一直戴着不累吗?”沈珠曦讽刺道。
“……曦儿,不再惹我生气了。
”傅玄邈说。
知道自己踩着傅玄邈底线的沈珠曦立马识时务地闭上了嘴,横跳找死这种事,她历来不做。
傅玄邈沉默片刻后,朝她走来,沈珠曦一脸戒备地后退,直到又一次被‘逼’退到墙角。
有了上一次的前车之鉴,沈珠曦如今不仅‘插’翅难逃,就连目之所及的所有可能充当武器的东西,都被一遗漏地收走了,别说刀剑,连瓷片都找不到一片,就连头上的簪子,全都换成了象牙和檀木。
“知道。
”傅玄邈停在她面前,黝黑的双眼深深地看着她。
“……”
沈珠曦不言不语,如临大敌地提防着他的一举一动。
“……我早就知道。
”他低声道,“在我眼中,你并不只是不知世事的娇气公主。
对你……”
傅玄邈停了下来,似乎有什么坚硬的东西,堵住了他袒‘露’心言。
短暂的停顿后,他似乎下定了决心,抬眼看着沈珠曦的双眼,张开了口——
“报!陛下!襄州、建州急报!”
一声焦急慌张的呼声打断了傅玄邈的话。
他面‘色’一变,先前说的话再次被压了回去。
“什么事?”傅玄邈转身走出门外,燕回和一个传信兵模样的人一齐跪了下来。
“襄州兵变,镇川节度使李屏已经‘自杀’身亡,襄州叛军和金州叛军汇合后,一举包围了建州!”
傅玄邈问:“建州城内状况如何?”
“有不良商家趁机哄抬物价,城内粮价飙升,百姓人心惶惶——”
敌人的不快乐就是沈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