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道门还需要唐刀客的性命,解决此事,不世门才可彻底安然。
”
封如故不再说话。
韩兢:“这两个问题,可以并作一个问题解决。
”
“你刚来此地,便以道门云中君的身份成为不世门第一人,总会有人不服。
”
“然而,只需要清雪事实、雷厉风行,杀掉一个在不世门中有些地位,却为不世门招来祸患、险些毁掉门中根基的人,你便足以在门中站稳脚跟。
”
封如故:“……好了,你不要再说了。
”
韩兢充耳不闻,继续道:“十年里,不世门中,我没有一个友人,没有一个亲朋。
稍微亲近些的,也就是卅四。
他不会因此反你。
我毫无牵挂,你大可放心。
”
封如故:“……不要再说了。
”
韩兢跪倒在地,仰视封如故,用再平稳不过的腔调道:“杀我,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。
”
封如故:“……”
“所以,我说,你不必知道我变成这样的理由。
于情于理,我这个身为罪魁祸首的唐刀客,都必须死。
”
言罢,韩兢坦然直视封如故,放柔了腔调,道:“请门主杀我,以证大道。
”
封如故偏头冷静片刻,突兀转回视线,问道:“那师兄呢?”
韩兢明显地顿了一顿,“……什么?”
封如故问他:“‘时叔静’是什么意思?”
韩兢:“一个名字而已。
”
封如故:“你心中分明……”
韩兢打断了他:“只是一个名字而已。
”
说到此处,韩兢坚冷如冰的眼中出现了一丝迷茫的罅隙,仿佛初阳倾尽全力,在浓雾幢幢中刺开一条明路。
然而也只是一瞬而已。
韩兢眼中的坚冰再次收拢凝结。
他把手压在心口位置,用力往下压了压。
封如故望向他的眼睛。
韩兢的眼睛,不是入魔所致,是碧空长天的蓝,蓝得有几分慑人的空洞。
长久的注视后,封如故似是想到了什么,低下头去,眼睛极快地眨了几下,转身拂袖,冷冷道:“不世门护法时叔静。
”
韩兢心甘情愿地低下头去,静待判罚:“是。
”
封如故:“你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情?”
韩兢有些诧异地抬头。
……这与他想象中的判罚似乎不同。
封如故并不回头,连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无:“我给你时间,让你去做。
……在你被我查出是唐刀客之前。
”
韩兢在思索,并未在第一时间给出答案。
封如故问他:“三日时间,可够?”
韩兢本想说,他不需要。
他可以留在山中的住处,直到门主亲自清查“灵犀”,顺理成章地将他抓出。
然而,他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