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,她主动找他,这是个好兆头。
可是俞绕良说不能,“实在是因为少夫人很少打电话过去,总机上也不敢肯定。
我已经让人查号码了,看看是不是邵公馆那边的号段,一查就清楚了。
”
大约是有什么事,他心里安定不下来,本想去同他母亲谈谈的,这下子要作罢了。
他把查找到的档案交给俞绕良,“你送回去交给洪参谋,叫曲拙成备车,我到零和路去一趟。
”
一面说一面走出书房,才到大厅里,丫头举着话筒喊他,“二少,有个孙妈找你。
”
他嘴角微沉,看来果然是出问题了。
疾步过去接听,孙妈急吼吼道:“先生,总算找到你了!你快点过来吧,来了位白先生,要接少夫人走。
我们拦不住呀,快要走脱了。
”
又是白寅初,他挂断电话,额角青筋蹦起来老高。
再宽宏大量的人也经不得一再挑衅,下意识摸了摸腰间,这回像是下定了决心。
真把他逼到这个份上,子弹是不长眼睛的。
曲拙成来给他开车门,见他脸色不好也未敢多言。
车子朝零和路驶去,封锁是相对于普通老百姓而言的,军区的车牌没人敢拦截,到达邵公馆不过两盏茶的功夫。
还没进门,看见路旁停了辆车,他的火气一下子拱上来。
养得好好的人,是留着让他姓白的来抢的么?他带着一队人进去,简直是横扫千军的气势。
加紧了步子穿过花园,迈上台阶,一脚踹开了半掩的厅门。
大堂里白寅初拉着南钦,同公馆里的下人对峙良久。
看见他出现,脸上居然出现胜利者的微笑,回身对南钦道:“你看,我果然没有料错,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。
”
南钦还没弄明白邵行知是怎么回事,良宴的子弹上了膛,嘴角狞笑着,对准寅初的腿就是一抢,“没错,你猜着了。
可是聪明反被聪明误,太岁头上动土,你活得不耐烦了。
”
沉闷的枪声在公馆里回荡,一切来得太突然,寅初一声没吭就跌坐下来,血很快浸透了西裤。
南钦吓得脑子一片空白,愣了两秒才回过神来。
慌忙去捂他的伤口,可是捂不住,血从指缝间溢出来,淋淋漓漓染红了地板。
她惊惶失措,瞠大眼睛看着在场的所有人,“打电话通知医院啊!有人受伤了!”
没有良宴的命令谁敢妄动?众人依旧面无表情地站着,斜眼睥睨着。
“这是给你点教训,早就同你说过不要肖想我的女人,你偏不听。
今天这一枪算是便宜你的,我只要稍微抬抬枪口,你的小命可就保不住了。
”他吹了吹枪管里氤氲的白烟,对身后的人一摆手,“把他关起来!”
南钦没想到良宴会这么做,是她不好,她不应该叫寅初来接她。
可是她找不到他,锦和学堂里又放了假,她那么害怕,实在不知道向谁求助。
她愧对寅初,给他添麻烦不算还害他挨枪子儿。
她张开手臂阻拦,“不要动他,不要把他关起来……给他叫医生吧,他流了那么多血!”
寅初却道:“不要紧,死不了。
你不要求他,他要关只管关,为了你,就算死一回也值得了。
”
良宴听不了这些蜜里调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