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偷鸡摸狗,对司马小姐也不公平。
”
她居然会说离婚!这个词在过去冷战的十个月里从来没有出现过,现在从她口中说出来,他像个淋了雨的泥胎,愤怒惊惶,不知如何是好。
“我从没想过要离婚,你做什么要往那上头扯?”他紧紧攥着拳头,把人绷成了一张弓,“不论我说什么你都不肯相信,其实想离婚的是你吧?你想借机摆脱我,好和你的寅初双宿双飞,是不是?”
他脑子里乱成一团,一乱难免口不择言。
不要说离婚,他听见这词就觉得已经山穷水尽了。
他们之间远没有到这程度,不管她对他怎么样,他只知道自己爱她,不能没有她。
昨晚不过是醉糊涂了才会让司马及人有机会布阵,他这人酒品算是很好的,着床就睡,怎么可能做出对不起她的事!她和他结婚那么久,这点都不了解么?
南钦转过身不愿意再看他,她实在没办法面对他,做错了事不愿承认也就算了,屎盆子乱扣,就为了把她描摹得和他一样肮脏吗?
“我和寅初清清白白,你不要侮辱我。
”她瑟缩着双肩,努力维持风度,可是声音难掩凄怆,“我们结婚,其实是个错。
坚持到现在,彼此都已经心力交瘁了。
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!之前费力遮掩,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寘台。
但是这么下去……我觉得没有必要,太浪费时间。
”
他冷笑道,“你把离婚看得太简单了,南钦,没有我,你在楘州会寸步难行。
”
她被他触到了痛处,他就是吃准了她没有退路才这样无所顾忌。
她没有父母,没有姐姐,无处伸冤,如此想来作配他冯少帅真是高攀了。
可是她还有一双手,就算给人洗衣糊纸盒,也不至于会饿死。
她挺直了脊梁,“天无绝人之路,如果离婚,我不要你一分一毫。
比起尊严来,钱财地位算得了什么!”
他简直要气疯了,拔高了嗓门道:“连饭都吃不饱的时候,你就知道尊严有多虚无缥缈了!没了少帅夫人的头衔,你还有汽车洋房?还有这满屋子的佣人供你使唤?你做梦!”他一通发泄,才察觉佣人们当真都聚到了一起。
每张脸上的忐忑在他眼里都是看热闹,他火气高涨起来,脱口叱了声“滚”。
也许她是会错意了,几乎没有犹豫的,转身就往走。
他讶然看着她的背影,想去追,又赌气舍不下面子。
她越走越快,半路上碰上了闻讯赶来的俞绕良。
俞副官张开双臂去拦,也不知她说了什么,最后还是被她走脱了。
良宴气得发颤,一屁股跌坐在沙发里。
打开茶几上的烟盒想点支烟,然而手抖得难以自持,恼透了,咚地一声把打火机砸出去好远。
俞副官进来,满脸的担忧,“二少,少夫人这是要去哪里?她一个人边走边哭,会出事的。
”
“由她去!不知好歹的东西!”嘴里说着,眼圈却泛红了。
他慌忙拿手捂住脸,指缝里泪水氤氲,怎么堵都堵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