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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5章 正文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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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妗眼里满是悲悯,她用绢扇轻掩朱唇,静静地望着楚静姝,“楚静姝,难道真的是因为我?” 贪心不足蛇吞象,若是当初楚静姝安分守己,那么她的身世就不会被揭露,她的境地不会这般艰难。

     她有着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头,温婉大方,她依旧是定国公府的大小姐,随后她可以嫁给顾清河,自可琴瑟合鸣,幸福美满。

     是她自己亲手毁了自己的生活。

     楚静姝被楚妗的目光盯着,心中狠狠地跳了跳,狼狈地避开了她的眼。

     随即她意识到如今这般,反倒像是落了下乘,不敢直视她,她梗着脖子,僵硬的转了回来。

     “如今争论这些也毫无意义了,我们之间今日总该要有个了断了。

    ” 楚妗的心脏忽然激烈地跳动起来,楚静姝的意思难道是顾沉宴今日要回来了吗? 偏偏她要忍着,不能让楚静姝察觉自己知道他们的计划,她以扇掩面,嘴角偷偷扬了扬,杏眼弯弯。

     楚静姝拍了拍手,门外瞬间涌进来两个孔武有力的嬷嬷,她嘴角微勾,语气里夹杂了一丝得意,“太子妃,请吧。

    ” 那两个嬷嬷闻言,打算欺身上前,静静候在一旁的姜孟瑜咬了咬牙,横身挡在了罗汉床前。

     那两个人想要强行冲破阻碍,姜孟瑜身形一错,眨眼间,出手狠辣的卸了那两人的胳膊。

     屋内瞬间响起了凄厉的叫声,楚妗皱了皱眉,姜孟瑜立刻横掌劈在了那两人脖颈上,瞬间,两人晕倒在地。

     楚静姝被姜孟瑜吓了一跳,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,忌惮地看着姜孟瑜。

     “楚妗,你是要违抗皇后娘娘的命令吗?” 楚妗半撑着身子,动作缓慢地翻身下榻,弯腰想要穿鞋。

    一旁的姜孟瑜见状,立刻收敛起周身的狠戾,蹲下身子替她套上了绣鞋。

     楚妗并未理会她,自顾自往外走去,她如今迫切地想要见到顾沉宴,想要亲眼确认他安全无虞。

     楚静姝见她神色冷淡地出了门,讪讪地闭了嘴,脚步匆匆地跟了上去。

     外面停了一驾车撵,车撵被“保护”得严严实实,楚妗嘲讽地瞥了一眼楚静姝,这是防着谁呢? 楚静姝被她看的脸躁得慌,的确,楚妗如今是个挺着大肚子,连穿个鞋都困难,想要跳车逃跑显然是天方夜谭。

     但是楚妗关乎他们的成败,他们实在是不敢轻视。

     马车晃晃悠悠地穿行了大半个皇宫,来到了勤政殿。

     勤政殿大门紧闭,戒备森严,楚妗入内便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异香,沁人心脾,楚妗脚步一顿,目光下意识锁定在窗台上的那盆花上。

     花瓣呈淡紫色,花五瓣,向阳而生,花茎纤长带刺,毫不起眼地放在窗台。

     梦幽昙。

     一种极为罕见的西域花,名字这般动听,却是一种要人性命的毒花! 楚妗曾在《珍花录》上见过,她清楚的知晓这种花的能力,它可以短时间内让人精神饱满,甚至昏迷不醒的人也能恢复神志,恢复到鼎盛时期。

     这种花初始是有药师将它误认成另一种草药,让病人误食之后,病人立刻便生龙活虎,只是第二日便暴毙身亡。

     这花以透支生命为代价,无形中取人性命。

     楚妗心底一沉,下意识看向龙床上的建安帝,建安帝气色红润,此时正半靠在床栏上,皇后坐在一侧替他喂药。

     建安帝将药全部喝下后,皇后贴心地替他擦拭嘴角的药汁,建安帝温和地朝皇后笑了笑,“皇后辛苦了,朕病了这么些天,多亏了皇后在一旁照料了。

    ” 皇后端庄得体的笑了笑,“只要陛下能够醒过来,臣妾便是再辛苦,也是值得了。

    ” 建安帝欣慰地在皇后的手上拍了拍,然后他便看到了门口神色晦暗的楚妗。

     他遥遥地朝楚妗招了招手,道:“太子妃也来了?”他说着,眼神落在楚妗的肚子上,笑道:“这是要生了吧?看来朕过不了多久就要当祖父了。

    太子可有替他取名字?” 楚妗嘴唇翕动,她看着他期待的目光,竟是什么也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 建安帝也察觉到了楚妗的沉默,他疑惑地问道:“太子妃为何不说话?” 皇后坐在一旁,看着楚妗,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,随即低声道:“陛下,您莫要怪罪太子妃,她最近也是伤心欲绝,这才御前失仪了。

    您昏睡的这些日子,朝中发生了一些事,太子殿下在南地失踪了……” 皇后把顾沉宴失踪后朝中局势的改变大概说与建安帝听,只是大多都美化了自己。

     建安帝听闻后,沉默了下来,他方才还红润异常的脸铁青一片,“找!都给朕去找!务必要将太子带回来。

    ” 皇后见建安帝竟然这么生气,她心底有些嫉妒,明明都是他的血脉,为什么他的眼里只有顾沉宴?她的徽儿难道不是皇子吗? 楚静姝在她身旁,压低声音道:“楚妗,你说太子殿下还好好的活着吗?” 楚静姝并不知晓楚妗早已经听到了他们的谈话,她这样说,只是想要刺激一下楚妗,让她感受一下痛不欲生的感觉。

     楚妗斜斜地瞥了一眼楚静姝,眼底满是轻嘲。

     不知为何,楚静姝忽然有些讪讪,觉得楚妗的目光仿佛看透了一切。

     “若是找不到,储君之位为太子空置三年!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!”建安帝声音沉沉,威严的脸上满是决然。

     殿内的人闻言,皆是大惊失色,储君是国之根本,若是顾沉宴真的失踪了,建安帝竟然要将储君之位空置下来? 皇后金色的护甲狠狠掐入掌心,眼底闪过一抹决绝,那个位子一定是属于她的儿子! 殿内的气氛顿时凝滞下来,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,周文序携顾清河入内。

     “臣参见皇上!”周文序拱了拱手,屈身问安。

     建安帝立刻换了一副神情,煞是温和,“爱卿平身,朕听闻爱卿在朕昏迷的这些天,为了朝廷上下奔波,大燕有周丞相这样忧国忧民的人,真是百姓之福啊!” 周文序意味不明的笑了笑,道:“皇上谬赞了,臣愧不敢当啊。

    ” 建安帝不在意地笑了笑,他望着顾清河,欣慰道:“清河能力出类拔萃,你的父王定然很是骄傲。

    ” 顾清河嘴角翘了翘,一派温和有礼,端的是温文尔雅,谁人知道,这如玉的面皮之下,包藏祸心呢? 楚妗冷眼看着他们在建安帝眼前演戏,一语不发。

     没一会儿,建安帝忽然开始气喘吁吁,额头上也沁出一层虚汗,“皇后,朕觉得有些乏了,你们若是无事便退下吧!” 楚妗瞳孔缩了缩,毒性开始发作了吗? 皇后抿唇笑了笑,“陛下,您好好歇息,臣妾告退。

    ” 她话虽是这样说,但是身子却仍是稳稳端坐在绣墩上。

     建安帝一愣,费力的说道:“皇后,为何还不离开?” 皇后低着头,把玩着金色的护甲,她漫不经心地说道:“自然是因为要等皇上驾崩啊!” 建安帝呼吸一滞,将手边的玉枕猛地扔了过去,大声骂道:“皇后你是疯魔了不成?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!” 皇后费力地避开了玉枕,只是脸颊仍然被四溅的碎片割伤,脸颊上沁出一抹血线。

     皇后一惊,再也顾不得那些端庄优雅,愤而起身,尖叫了一声,“我的脸!” 楚静姝见皇后开始大声叫嚷,连忙安抚道:“皇后娘娘,无事,只是一道极小的口子……” 皇后并不相信她,手忙脚乱地开始找铜镜,周文序皱了皱眉,喝道:“够了!” 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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