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,这个盒子并玉佩皆是当年他捡到她时,放在襁褓中的,想必是她的父母留给她的,他想着它与她的身世息息相关,便小心的保存好,以免被贪婪的儿媳夺去。
然后他拖着病体,将一本祖传的书交予她后,没过多久,便溘然长逝。
阿茶悲痛欲绝,强打起精神想要帮阿公操办身后事,却发现家中的银钱早已经让阿公治病花光了。
她望着那块名贵的玉佩,一边是无缘得见,狠心抛弃她的父母,一边是捡了她回来,给了她一个家,将她拉扯长大,予她温,予她饱,予她风雨无侵的阿公,孰轻孰重,一目了然。
她将那块玉佩当了钱后,将阿公风风光光的下了葬。
却不料阿伯与姆姆见财起意,不但觊觎她的银子,甚至还暗地里将她卖给了村中的财主老爷。
她自是不从,那钱老爷便将她关在柴房里,饿了三天三夜,最后还是她找到了一把废弃的柴刀,卸了窗子才逃出来。
她惦记着阿公临终前交予她的遗物,便想趁着夜色回茅草屋中取走,到时找个无人认识她的地方,安乐度日。
哪料得张勇夫妇觉得阿公生前有那么大一个茶园子,必定留有大量的遗产,也潜回茅草屋,在屋内翻箱倒柜。
三人猛然撞上了,刘春杏便嚷嚷着要将她抓去钱府,她奋力挣扎,手指被抓破,鲜血淋漓,到底多日未曾进食,加之双拳难敌四手,最后她被刘春杏扯住头发,揪出了屋子,阿茶只觉得头皮被像是撕裂般的痛,她咬唇强忍着,不想痛呼出声。
彼时大雨倾盆,厚重的雨幕下,借着夜色,阿茶看到一驾由两匹强健的宝马拉着的奢华马车破开浓雾,缓缓停在茅草屋外,马车外面坐着几个威风凛凛的侍卫,训练有素的撑开油纸伞,恭敬地立在一旁。
车帘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掀开,露出一片月牙白的衣角,恍若皎皎明月,清寒入骨,随着那双手的动作,流泻出缕缕光华。
随即是一个男子探出身来,侍卫将伞挡在他头上,护着他下了马车。
阿茶第一次见那样威仪的人,愣愣不知所谓,却不料那男子走到她面前,递给她一块玉佩,说要带她回家。
只是阿茶没有看见,那块玉佩沾上她手心的血后,发出了一道微弱的光芒。
事情发展到如今,一切都明了了,男子是她的兄长,靠着一块玉佩,找到了失散多年的楚妗,并将她带回了京城,认祖归宗。
回京的途中,楚怀璟待她极好,怕她不适应忽然多了个兄长,说了许多她小时候的趣事,两人这才渐渐亲近起来。
只是刚刚回京,楚怀璟便被一个宫里的小太监召进宫了,说是皇上要见他。
楚妗知道兄长身居高位,年纪轻轻便已官至三品,担任大理寺卿,深受皇上宠信。
楚妗回神,瞧了瞧窗外的天色,她回京的时候还是初晨,如今外面已经有些黑沉,春日里的天儿黑的早,估摸着也有酉时了。
“夏至,哥哥回来了吗?”
夏至摇了摇头,答道:“世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