洋的调子,“不过嘛……你这仇人藏头露尾的,连个名字都没有,跟个地老鼠似的。
让为师帮你满世界去挖老鼠洞?多累啊。
”
他瞥了一眼慕容尘手里那块散发着邪气的骨片,嫌弃地皱了皱眉:“再说了,拿着块破骨头,跟个宝贝似的,不嫌脏啊?赶紧扔了,一股子下水道味儿。
”
慕容尘:“……”
他低头看着手里那块承载着血海深仇的骨片,又看看师尊那副嫌弃的样子,一时语塞。
“那……那弟子该怎么办?”慕容尘的声音低沉下来,带着一丝茫然和痛苦。
“怎么办?”萧闲打了个哈欠,“凉拌。
该吃吃,该喝喝,遇事别往心里搁。
仇人嘛,总会自己跳出来的。
你看,这不就送上门线索了吗?”
他指了指那块骨片:“这玩意儿既然能到你手里,说明你那仇人,要么是血蚀教的人,要么就跟血蚀教勾搭上了。
血蚀教这次吃了这么大亏,连老窝都被为师……嗯,不小心擦掉了一块地皮,他们能善罢甘休?肯定还会蹦跶。
到时候,你那仇人,说不定就跟着一起蹦出来了。
急什么?”
慕容尘眼中闪过一丝亮光,但随即又被担忧取代:“可是师尊……万一他躲着不出来……”
“不出来?”萧闲嗤笑一声,眼神里闪过一丝罕见的、如同深渊般的冰冷,“那就把他躲的那个老鼠洞……连锅端了呗。
”
轻描淡写的一句话,却让峰顶的温度仿佛又降了几分。
云澜瞳孔微不可查的一缩。
连锅端了?血蚀教的老巢?师尊说得如此随意,仿佛只是在说碾死一窝蚂蚁。
慕容尘则是精神一振!对啊!只要找到血蚀教的老巢,还怕揪不出那个杂种?
“师尊!弟子明白了!”慕容尘猛地站起身,眼中重新燃起熊熊斗志,“弟子这就去审问那些俘虏的血蚀教徒!一定撬开他们的嘴!找出他们的老巢!”
“急什么?”萧闲又懒洋洋地躺了回去,“审问俘虏这种脏活累活,让主峰那帮闲得发慌的长老们去干。
他们不是刚收了为师的好处吗?总得干点活吧?你……”
他目光扫过慕容尘那魁梧的身躯,又瞥了一眼旁边脸色依旧苍白、气息不稳的云澜,最后落在桑红袖怀里抱着的几个玉匣上。
“你,还有云丫头,先把伤养好。
尤其是云丫头,你那把‘野剑’再不稳住,下次炸了可别连累为师。
”萧闲对着云澜努了努嘴,“红袖丫头,把那些丹药挑挑,给你师姐用上,别省着。
还有你大师兄,皮糙肉厚的,随便弄点金疮药抹抹就行。
”
“是!师尊!”桑红袖赶紧应声,抱着玉匣跑到云澜身边,小心翼翼地打开,里面果然有不少散发着浓郁药香的顶级疗伤丹药。
云澜看着递到面前的丹药,又看了看萧闲,琉璃般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。
她默默接过丹药,没有道谢,只是低头服下,开始闭目全力疗伤。
体内的冰蓝道锁在药力滋养下,裂痕的弥合速度似乎加快了一丝。
慕容尘也挠了挠头,虽然师尊说他皮糙肉厚,但桑红袖还是挑了几颗固本培元的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