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,一切都凝固成琥珀,将她封死在里面。
下一秒,琥珀碎裂。
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,从她喉咙的最深处迸发出来,那是灵魂被撕裂的哀鸣。
她疯狂地摇头,像一个被驱魔的信徒,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否认那个贴在她身上的、肮脏的标签。
“没有!我没有乱交!”她语无伦次地嘶吼着,泪水和鼻涕糊了满脸,身体因为极度的羞耻和愤怒而剧烈颤抖,那股燥热的液体,正不受控制地从腿心处,一股一股地涌出……
“我是被迫的!叔叔……我昨天是第一次!我真的是第一次啊——!”
她嘶喊着,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幼兽,声音凄厉而绝望。
而梁颐,没有说话。
他甚至没有动。
他就站在那里,脸上没有愤怒,没有惊讶,甚至没有一丝波澜。
他只是平静地、近乎冷酷地,观察着她。
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,欣赏着落入陷阱的猎物,是如何徒劳地、激烈地挣扎,如何一点点耗尽自己的力气。
他的沉默,比任何指责都更具压迫感,那是一种居高临下的、带着审视和玩味的寂静。
苏悦的嘶吼,在这片可怕的寂静中,渐渐弱了下去,最后变成了断断续续的、令人心碎的哽咽和喘息。
她耗尽了所有力气,蜷缩在沙发上,像一滩被抽掉骨头的烂泥,只剩下身体本能的颤抖。
这时,梁梁颐才缓缓地、从容不迫地,迈开长腿,走到蜷缩着的她面前,缓缓地蹲下身,让自己与她平视。
这个姿态,看似是安抚,实则是更彻底的掌控。
“好了,好了……”他伸出手,却并未触碰她,只是用一种近乎催眠的、温和的语气说,“我相信你,悦悦。
叔叔相信你不是那种女孩。
”
苏悦猛地抬起头,那双被泪水浸泡得红肿的眼睛里,瞬间燃起了一丝微弱的、不可置信的希望。
他看着这丝希望,然后,用最温柔的语气,将它彻底掐灭。
“但是,”他话锋一转,语气变得理智而“客观”,像是在和她探讨一个法律问题,“你说你‘被迫’,说你是‘第一次’……这些话,只有我们两个人在这里说,是没有用的。
你明白吗?凡事,都要讲证据。
”
他注视着她再次开始涣散的瞳孔,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,却重如千钧:
“你……有什么证据呢?”
证据!
这两个字,像一把钥匙,打开了苏悦最后的希望。
但随即,她想到了什么,那丝刚刚燃起的光亮,又瞬间被巨大的恐慌所浇灭。
她拼命地摇头,声音里带着哭腔:“我……我没有视频……手机被她们收走了……但是是真的!叔叔,我说的都是真的!”
她语无伦次地辩解着,因为无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