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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 风起云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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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责罚的质疑? 终究,她还是把话咽了回去。

     主子们的事,岂是一个宫婢能置喙的? 初冬难得的暖阳慵懒地洒在钟粹宫的庭院中,驱散了几分寒意。

    魏嬿婉的目光总不自觉地飘向宫门的方向。

     纯嫔款步出了钟粹宫,又去寻那位大病初愈的海常在了。

    不,如今是海贵人。

     这宫里的恩宠,当真是变化莫测。

     这已不是第一次,也不会是最后一次。

    自那场冰雨和探病之后,海贵人的身影,便如同悄然攀附上钟粹宫檐角的藤萝。

     御花园幽径,太液池畔水榭,乃至海贵人略显偏僻的宫室,时常能见她们并肩徐行,低语切切,或静静对坐。

     那画面,如同两株在深宫阴影里相互依偎的兰草,透着一种外人难以介入的亲昵与同病相怜? 于是这份亲昵悄然缠绕着钟粹宫,亦悄然改变着些什么。

     每当永璜捧着写得工整漂亮的功课,或是兴冲冲地讲述着新学的道理,想要向纯嫔娘娘献宝,那曾经温柔抚摸永璜发顶的手,迟疑了。

     她或许会接过那纸,匆匆扫过一眼,口中说着“永璜真棒”之类的话,但那语气是浮在表面的。

    更多的时候,却是微微侧过身去,目光投向窗外不知名的远方,眉宇间笼上一层驱不散的愁云。

    仿佛永璜的每一点进步,都沉沉地压在她的心头,让她喘不过气来。

     午后的光透过茜纱窗格,被切割成细碎而朦胧的金斑,落在纯嫔娘娘微微蹙起的眉心上。

    她刚跨过门槛,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,连廊下新开的几盆素心兰都未能分去半分注意。

     她重重跌坐在酸枝木圈椅里,指尖无意识地掐着扶手上微凸的雕花,仿佛要借那点坚硬的触感稳住心神。

     “唉,嘉嫔那张嘴,说话从不知积德!她明知二阿哥的哮症,当着众人的面,提什么御花园的芦花颇胜,又对着莲心戳人痛处…。

    这宫女配太监,本就是——”纯嫔娘娘的声音猛地顿住,带着一丝顾忌皇后的惊悸,硬生生将后半句最不堪的真相咽了回去。

     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可心低眉顺眼:“是呢,嘉嫔娘娘说话一贯如此。

    只图自己痛快。

    ” 纯嫔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,眸底翻涌的不止是愤懑,更添了一层深重的疑惧。

     “不过她有一句话倒叫我十分在意…,永璋养在我身边时一直颇得皇上喜欢,怎么进了撷芳殿就惹皇上嫌了呢?我倒也确实听永璜提起来过,那些嬷嬷对永璋是格外惯着些,莫不是…。

    ” 可心不敢接话,只敢宽慰两句:“阿哥年纪还小,淘气些也是有的,娘娘不必过于忧心。

    ” 纯嫔突然胳膊重重落在桌上:“玫嫔和仪嫔的孩子不就被害死了么!好在,好在这宫里,还有海贵人为本宫着想。

    ” 是谁在背后授意?是谁欲毁掉她的儿子? 殿内死寂,只有纯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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