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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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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一个残忍的真相。

     跟从前我的判断并没出入吧,顾潮生那么优秀,他喜欢的女孩,也总是被最多男生喜欢的那个。

     反正是谁也不会是我。

     我一点儿也不难过,只是在回去的路上,我第一次用非常嫌弃的口气表达了我的刻薄,见异思迁!喜新厌旧!忘恩负义! 以前顾潮生抓狂时胡乱拿来形容我的成语,现在被我悉数归还。

     而他只是笑着抓抓后脑勺,那模样分明充满走进新恋情的欢喜。

    而这一次,我没再矫情地哭。

    我只是平静地告诉自己,就做好朋友吧。

     别再喜欢他了。

     从那一刻起,从我看到周蔷的那一刻起,我就告诉自己,顾潮生是不会喜欢我的,永远也不会。

     既然如此,我想我还是应该和他保持些距离。

     我不想让他喜欢的女生,有天会因为我的存在而不开心。

     最重要的是,我不想再看到顾潮生难过了。

     他重新遇到喜欢的人,我希望他是快乐的。

     2 如果真的太好,如错看了都好,不想证实有没有过倾慕 之后,我遇到了除了顾潮生以外,唯一一个竟然让我有点儿喜欢的男生。

     高一下学期,所有学生都被规定上晚自习。

    顾潮生报了特长班,和我的作息不再重叠。

    我没办法再刚巧撞上他的时间,而他课余好容易空出的闲暇,也不再属于我。

     傍晚放学,我去校外买了点吃的,吃剩到还有包薯片,我带着回教室。

    教室里有人在黑板上写写画画,我百无聊赖地等着开始上自习。

     沈明朗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进来,坐在了我旁边。

     晚上我们按的是新编排的座位,所以我身旁没有什么熟悉的人。

    自习开始后不久,我像以前很多次上课偷吃零食那样,把课桌的盖子掀起一条缝,小心翼翼撕开薯片包装,开始每隔几秒就掀开桌盖拿片薯片往嘴里塞。

     我忽然感觉到有只手竟然肆无忌惮地伸进了我的课桌! 扭头就看到沈明朗眼光带笑,一副自来熟的表情,他说,我下次也分你吃。

     我顿时无语!本来是真的想无情地拒绝他,但不知道怎么回事,最后竟然也没有,还非常慷慨地和他分吃起来。

    当时我们坐在教室一角,高中的课本都特别厚,摆在桌上摞成高高的一道墙。

    我桌上还有一个带午饭用的高高的保温桶。

     于是我们把保温桶放在两张课桌中间,课本也统统摞在跟前,就这样竖起一道高高的书墙。

    我和沈明朗各自把头枕在课桌上,我看着他,他看着我,自由自在地聊起了天…… 我喜欢周杰伦,他喜欢《七里香》。

    他说,你教我唱《安静》吧。

    我说,我觉得《开不了口》更好听。

    他说,你买了《七里香》这张专辑吗?我说,当然啊。

    他说,那你借给我听听! 以前我从来没把珍藏的CD借给过任何人听,但奇怪的是,我竟然没有拒绝沈明朗。

     聊到后来,我才知道沈明朗交往的女生就坐在前几排。

    我笑着调侃他,你可以把她位置换到附近来啊。

    他扫我一眼,非常犀利地问,和你换?你肯? 做梦!我哈哈哈地笑出声。

    但沈明朗明显还是考虑了我的提议,他跟前桌的女生央求好半天,终于在第二天以“一个星期代写作业”为代价,达成了目的。

     女生叫阮静,看起来很秀气。

    那时候的我对沈明朗其实没任何不良的动机,只是单纯把他当成关系不错的新朋友而已。

    因为共同喜欢的明星,才显得有些贴近。

     高中开始,不知是不是因为缺少了顾潮生这份推动力,让我整个没了之前念书的拼劲。

    所以我上课时开始经常跟沈明朗促膝长谈,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…… 我当时已经开始写小说给各杂志投稿,沈明朗是第一个会看我所写文字的男生。

    每一篇,即使内容都是些暧昧的小言,他也会认真跟我说读完的感受。

    有次我写了篇以顾潮生为半个主角的故事,拿给他看,他说写得很棒。

     当时学校广播站正好是顾潮生在播音,彼时的他已经是风靡学校的广播站站长。

    当天他放了首张国荣的《有心人》:但愿我可以没成长,完全凭直觉觅对象,模糊地迷恋你一场…… 我听得趴在桌上,兀自闭上双眼,感觉眼泪顺着脸颊而下,落在臂弯。

     沈明朗轻轻戳我一下,我没有回应,只是一个人沉浸在难过的情绪当中。

     那段时间顾潮生都没有找我,他应该在忙着恋爱吧,或者忙着给喜欢的女孩准备惊喜,送花。

    我这样猜测着,却又深知自己无力改变什么。

     想要控制自己别去想他,却又不得不在他当值广播站那些天,听他熟悉的声音,听他念的故事与放的歌。

     身边的沈明朗很久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 但很多年以后,沈明朗和我提到这个场景。

    他形容说,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女生哭起来,明明那么伤心,却又没发出任何的声音。

     他说,那一瞬间,令他产生非常想要保护我的感觉。

     当时的我对这些是全然不知情的,哭过后,我和沈明朗扯开话题聊了下别的事情。

    然后阮静忽然扭头来跟我借橡皮。

     我打开文具盒,找到橡皮给她。

     因为是课间,所以沈明朗说,你上次说要教我唱《安静》的呢?我还没学会呢。

     我从书包里翻出CD所附的歌词纸,摊开摆在我们俩中间,一句一句地唱给他听。

    忽然想起那年阳光正好的校园,顾潮生跟钟暗炫耀说我唱歌好听时,脸上写着的得意。

     这时阮静忽然又回头,冲我口气很差地说,借我下橡皮。

     我伸手去翻文具盒,才发现她拿走的橡皮根本没还我。

    我刚要说话,她却飞快改口,你的手机借我打个电话? 当时同学间并没几个人在用手机,而我因为写稿给杂志社,所以自己拿稿费买了部手机。

    学生时代,话费都很节俭,我犹豫了一秒,但想到虽然和阮静不熟悉,至少她是沈明朗的女朋友。

     我掏出手机递给她。

     她起身拿着手机就出了教室,很久都没有回来,我继续和沈明朗聊些有的没的。

    又过了好一会儿,她终于回来把手机塞回给我,竟然轻描淡写地朝沈明朗说了句没打通。

     沈明朗正和我聊得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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