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经充满打闹、吐槽和烟火气的空间,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活力。
罗彬和莫菲之间形成了一种诡异的“冷战”默契。
两人如同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,甚至比陌生人更尴尬。
客厅里,只要一个人出现,另一个人必定立刻找借口离开。
厨房里,看到对方在做饭,宁可饿着也不进去。
眼神偶尔不可避免地在空中交汇,立刻像触电般弹开,然后各自装作若无其事地看向别处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声的、令人窒息的尴尬。
连小力调节的空气都仿佛带着冰碴。
往日里莫菲咋咋呼呼的声音消失了,罗彬得意的笑声也隐匿了。
偌大的别墅,安静得只剩下大力偶尔翻书的声音和窗外偶尔掠过的鸟鸣。
罗彬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烦躁和……空荡。
莫菲走后?不,她还没走,但这种刻意的疏离比人不在更让人难受。
白天大力不在时,别墅安静得可怕。
他一个人坐在客厅,看着空旷的空间,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了以前从未察觉的孤独。
那是一种即使拥有大力全部的爱,也无法完全填补的空洞——属于“家”的喧闹和生气,被硬生生剥离了。
终于,在这样令人窒息的气氛又持续了两天后,莫菲在晚饭时,低着头,用勺子搅动着碗里的汤,声音很轻但很清晰地开口了:
“姐,姐夫……我……我找到新住处了。
过两天就搬出去。
”
罗彬握着筷子的手猛地一紧,心脏像是被针扎了一下。
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张嘴想阻拦:
“莫菲,其实……”
话没说完,就被莫菲抬起的眼神堵了回去。
那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戏谑、愤怒或挑衅,只剩下一种疲惫的、带着疏离的平静,还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。
那眼神像一盆冷水,瞬间浇灭了罗彬所有挽留的念头。
大力放下碗,深深地看着妹妹,眼神复杂,有理解,有无奈,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。
最终,她只是轻轻叹息一声,点了点头:
“……好。
搬到哪里?离得近吗?”
“嗯,不远,开车半小时左右。
”
莫菲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,
“串门也方便。
”
“那就好。
”大力没再多问。
罗彬低下头,默默扒着碗里的饭,味同嚼蜡。
他知道,他留不住她了。
莫菲搬走的那天,天气阴沉沉的。
她的行李不多,很快就被搬家公司装上了车。
没有告别,没有叮嘱,她只是最后看了一眼这栋承载了许多欢笑和复杂回忆的别墅,又飞快地瞥了一眼站在门口沉默不语的罗彬,然后拉开车门坐了进去。
车子启动,缓缓驶离。
罗彬站在门口,看着车子消失在林荫道的尽头,感觉心里某个地方也跟着空了一块。
别墅彻底安静下来,安静得让人心慌。
大力去学校后,这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。
孤独感如同实质的潮水,从四面八方涌来,将他紧紧包裹。
他尝试看书、打理菜园、甚至玩莫菲最爱的格斗游戏,却发现一切都索然无味。
那个总是跟他斗嘴、抢零食、制造噪音的小姨子,她的存在感,远比他想象的更深刻。
日子就这样在一种平淡而略带压抑的节奏中,又滑过了一个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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