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紫瞳?”南宫月瑶挑眉。
陈家那个出了名的暴脾气丫头?她印象里对方虽有几分蛮力,可绝无这般本事。
旁边一个留着络腮胡的欧阳家子弟忍不住插话:“月瑶姑娘是没瞧见!当时陈家的人都死光了,就剩她一个孤零零站着,谁料想……”他喉结滚动了一下,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场景,“谁料想她不知练了什么邪门功夫,速度快得根本看不清!我们眨眼的功夫,慕容家三个好手就掉了脑袋,南宫家四位兄弟也……”
“住口!”欧阳千机厉声打断,可语气里的后怕却藏不住,“那丫头的招式根本不循常理,我的傀儡卫在她面前如同摆设,千机百变术刚使出三成,脖颈就挨了一刀。
若非我反应快,此刻早已是无头之鬼!”
南宫月瑶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,指尖捻着的蛊囊停在半空。
她瞥了眼身旁脸色惨白的南宫平——这孩子是五叔家的独苗,看来是那场混战里唯一的幸存者。
“不可能。
”她摇了摇头,鬓边的银饰随着动作轻响,“陈家武学最重根基,就算陈紫瞳天赋异禀,也绝无可能在十数人围攻下反杀七人,还能伤了你欧阳千机。
”
要知道欧阳家的机关术在四大家族里独步天下,寻常高手近不了他三尺之内,更何况是带着族人的情况下。
南宫月瑶望着欧阳千机脖颈处渗血的纱布,忽然想起昨日在传送阵前瞥见的陈紫瞳——那丫头虽眼神桀骜,可周身内力波动不过十数年的功力,怎么可能在一夜之间脱胎换骨?
“难道真是练了什么禁术?”她暗自思忖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蛊囊上的纹路。
陈天宇身负神器已经够棘手,如今再来个深不可测的陈紫瞳,这陈家还真是藏的深。
欧阳千机补充道:“那丫头的眼睛……当时好像泛着紫光,邪门得紧!”
南宫月瑶皱着眉头,“陈紫瞳,天生的紫色瞳孔,但从没人提起过她的眼睛还有什么秘密,看来的确是个棘手的人物。
此时等出去后只能问问咱们家族内的老人,看看他们会不会知道些什么。
”
陈天宇和陈紫瞳,这陈家或许真要崛起了。
瘴气深处的一块巨石后,陈元宝死死攥着腰间的短刀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他刚把耳朵凑到石缝边,就听到欧阳千机一行人提到“陈家的人都死光了”,这句话像一把冰锥狠狠扎进他心里,让他浑身一哆嗦。
他猛地转头看向身旁的陈星竹,声音压得极低,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:“竹哥,你听到了吗?他们说……说我们的人都死光了!”话音未落,他的眼圈就红了。
那些一同长大的弟兄,那些在传送前还笑着说要多找些宝物的同伴,难道真的都没了?
陈实站在另一边,背靠着冰冷的石壁,双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,连带着手中的长剑都发出轻微的嗡鸣。
他的脸色比石壁上的苔藓还要苍白,嘴唇哆嗦着:“现在……现在不好办了。
大少爷生死未卜,姑奶奶也不知道在哪,放眼望去,就只剩下我们三人了。
”
他的目光扫过陈星竹和陈元宝,眼神里充满了惶恐。
原本以为传送过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