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正义大厅,外表像大理石,但却能够吸收存储光芒”
.“贫瘠的荒漠会开满鲜花,尽头的街角有人等你回家。
”
几年前一个夏天向星哲回东北老家。
父亲带他去了一位邻居的家里。
老邻居快七十岁了,患有某种可怕的免疫系统疾病,浑身都是白花花的皮癣。
多年来几乎完全失去劳动能力,他的妻子中规中矩而难免抱怨照料着他。
这次专门叫向星哲到家里,是因为一个奇怪的原因。
他,一个农民,没受过多少教育,却有固执的作家梦。
几十年来他在各种纸张的本子上写了很多他认为的“作品”。
他想请我以一个“作家”的身份,告诉他,他的作品究竟有没有“前途”,他的作家梦还有没有可能实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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习作本翻动的时候会飘出银色大片皮屑。
向星哲屏住呼吸认真翻阅,希望找到哪怕一粒通往春暖花开的种子。
他被疾病消磨得黯淡却坚韧充满期冀的目光扼住了我的喉咙。
向星哲说出了答案,看着他。
哪怕让他当面对村上春树说“你没有写作的天赋”,也不见得更让人窘迫。
向星哲不知道自己那些话是怎么说出口的,只记得他面对终审判决他死亡般安详解脱的面容。
一个问题在胸膛里反复敲打他的心脏:“你有什么资格杀死一个人仅有的梦想?”
那些失败的被召唤的人。
也许提前离开考场并不是最坏的选择,我徒劳地安慰自己。
游戏病毒时期人们更热衷于追逐各种八卦,特别是娱乐圈的瓜。
明星们像参加冬泳的选手一样排队跳落,像喷香的饺子一样在冒着热气的冰水中浮浮沉沉。
何尝不是另一种宣言书呢?
有些曾经坚固的东西,信任、道德、爱情、责任、婚姻……都开始如经不起阳光炙烤的冰淇淋一样融化。
又有很多曾经柔软的都变得坚硬和寒冷。
有些墙被拆解,新的墙被建造,加固。
过去数十年不及回望的风驰电掣,都在这个河道弯曲回旋,河水流速减慢的时节,纷纷扬扬沉淀下来,像是早就等着这一天的到来。
进步主义者比机心深重的律师还让人厌弃。
不费力气的话语模式,简单的情绪,廉价的道德上优越感,却无法掩盖分裂与虚伪。
徒有“自由之俗”,而无“自由之德”。
但把一切都视为相对的,视为现实功利的彩头,只会更加让人绝望。
没有某种绝对的律令在内心,那么任何东西都可以放弃,任何底线都是可以退却的。
人类终究是依靠这些为自己建立的叙事才能存活,构建温饱之上的快乐。
眼中没有深渊,没有牢狱,没有毁灭的人,也看不见自由。
逃离的梯子永远不缺,安全的或危险的,读书、恋爱、运动、酗酒……但逃离的电梯,何尝不能成为小小的囚笼?
注定左右为难,注定进退维谷,注定只有通过痛苦的甚至是无能的选择才能看见。
向星哲喜欢生命的样子。
休眠,枯萎,腐烂,萌芽,绽放,扭曲,成长。
生命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