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远处的灵草田,“那里的草更难除,要是再敢碰坏一株灵草,你这个月的月钱就别想要了!”
我心里一咯噔。
这个月的月钱,我还指望买点好点的药膏,给吱吱治腿伤呢。
可我不敢反驳,只能点点头,应了声“知道了”。
张师兄走后,李小四凑过来,小声说:“别听他的,西边那片灵草看着难,其实根不深,好拔。
”他从怀里掏出个小铲子,递给我,“用这个,不容易伤到灵草的根。
”
那是个用铁片磨成的小铲子,边缘都卷了,显然用了很久。
我接过铲子,心里暖暖的,说了声“谢谢”。
“不客气,”他笑了笑,露出两颗小虎牙,“我们都是杂役,就该互相帮衬着点。
”
有了李小四的小铲子,除草果然容易多了。
小铲子能顺着灵草的根把杂草铲起来,又不会伤到灵草的根。
我学着李小四教我的样子,先用铲子把杂草周围的土松一松,再轻轻一撬,杂草就连根起来了,比用手拔快多了,也干净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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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边的灵草田种的是凝气草,就是张师兄说的碰坏一株要罚三个月月钱的那种。
凝气草长得不高,只有巴掌那么大,叶片是深绿色的,上面有细细的白色纹路,据说里面蕴含的灵气能帮助修士凝聚真气,是外门弟子常用的草药。
我更加小心了,每铲一下,都要看了又看,确认不会碰到凝气草,才敢下手。
李小四就在我旁边,默默地帮我清理掉那些靠近凝气草的杂草,偶尔提醒我:“这里有棵草,小心点。
”
太阳渐渐西斜,把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,投在灵草田里,像两个笨拙的稻草人。
竹篮里的杂草已经堆得冒了尖,我和李小四轮换着,把杂草倒在田埂边的空地上。
“快好了,”李小四擦了擦汗,指着最后一小块地,“除完这里,我们就可以回去了。
”
我点点头,心里松了口气。
总算快结束了,这一天过得比挑二十桶水还累。
可就在我以为能顺利结束的时候,意外又发生了。
我蹲在地上,用小铲子铲一株藏在凝气草下面的杂草。
那株杂草的根长得特别深,我使劲一撬,脚下突然一滑——不知是谁刚才浇水时洒了点水在地上,灵田的土本来就松,一沾水就滑得像抹了油。
我“哎哟”一声,身体往前扑去,手忙脚乱地想抓住什么,结果不偏不倚,正好按在了一株凝气草上。
“咔嚓”一声轻响。
凝气草的叶子被我按断了一半,断口处渗出点点白色的汁液,像在流血。
我吓得浑身冰凉,像被泼了一盆冷水,瞬间就僵住了。
李小四也吓坏了,脸色苍白地看着我,嘴唇哆嗦着,说不出话来。
周围的杂役也听见了动静,都围了过来,看着那株被我按断的凝气草,眼神里的幸灾乐祸几乎要溢出来。
“完了完了,他把凝气草给按断了!”
“张师兄要是知道了,非扒了他的皮不可!”
“我就说他是个扫把星吧,走到哪祸害到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