瓣叶子,只是伴生草的叶尖带着点暗红色。
我得凑到跟前,眯着眼睛看半天,才能勉强分辨出来,速度慢得像只蜗牛。
“喂,你快点行不行?”旁边的杂役不耐烦地催促,“磨磨蹭蹭的,耽误我们干活。
”
我没敢顶嘴,加快了手里的动作。
一着急,眼神就更差了,手指捏住一株草,没看清叶尖有没有暗红,使劲一拔——
“咔嚓”一声。
不是草断了,是旁边一株灵谷被我带得连根拔了出来。
那株灵谷刚抽出穗,青青的穗子上还挂着露珠,此刻蔫头耷脑地躺在我手心里,根部的须根断了好几根。
我吓得魂都飞了,赶紧把灵谷往土里塞,想假装什么都没发生。
可断了的根须怎么也塞不回去,灵谷的叶子很快就蔫了下去,像个垂头丧气的孩子。
“你干什么呢?!”
一声怒喝炸在头顶,我吓得一哆嗦,手里的灵谷掉在地上。
抬头就看见张师兄站在我面前,脸黑得像锅底,眼睛瞪得溜圆,手里的鞭子“啪”地抽在田埂上,扬起一片尘土。
“张……张师兄……”我舌头打了结,话都说不囫囵,“我不是故意的,我没看清……”
“没看清?”张师兄捡起地上的灵谷,气得手都抖了,“灵谷和杂草都分不清?我刚才怎么跟你说的?!”
他的鞭子指着我的鼻子,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:“这灵谷再有一个月就能收割了,你一拔,就全废了!你知道这一株灵谷能炼多少凝气丹吗?够你这种杂役干半年活的!”
周围的杂役都停了手,远远地看着热闹,眼神里带着幸灾乐祸。
我脸涨得通红,想解释,却发现任何话都显得苍白无力。
确实是我笨,是我不小心,说再多“不是故意的”,也换不回那株被拔断的灵谷。
“对……对不起张师兄,我赔……”我咬着牙说。
虽然我知道自己赔不起,但总得说句像样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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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赔?你拿什么赔?”张师兄冷笑一声,“把你卖了都赔不起!”他指着我的鼻子,“罚你今天不许吃饭!把这片田的杂草除完,再把灵谷重新栽回去!栽不活,我打断你的腿!”
我低着头,没敢说话。
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却不敢掉下来。
在这里,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,只会让人笑得更欢。
张师兄骂了半天,大概是骂累了,甩了句“给我好好干活”,就气冲冲地走了。
周围的杂役见没热闹看了,又埋头干起活来,只是看我的眼神里,多了几分嘲讽和轻蔑。
“真是个蠢货,连灵谷都敢拔。
”
“我看他是活腻歪了,不知道张师兄最宝贝这些灵谷吗?”
“等着看吧,他今天肯定栽不活,有他好受的。
”
议论声像蚊子似的在耳边嗡嗡响,我攥紧了拳头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把那些话连同眼泪一起憋了回去。
我捡起地上的灵谷,小心翼翼地擦掉上面的泥。
灵谷的根须断了大半,蔫蔫的,看着就活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