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,摸了摸胸口的黑石。
石头还是冰凉的,沉甸甸的,像块不会说话的秤砣,压着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。
傍晚的时候,我听见外面传来争吵声,是王二狗和赵三胖。
“你凭什么动沈小虎的东西?”王二狗的声音带着火气。
“他都三天没出来了,指不定死在哪儿了,留着这些破烂占地方!”赵三胖嗤笑道。
“你嘴巴放干净点!他只是受伤了!”
“受伤?我看是不敢出来了吧?废物就是废物……”
我扒着门缝,看见赵三胖正拎着我放在门口的破扫帚,准备往垃圾堆扔。
王二狗拦着他,脸涨得通红。
心里那点凉意在瞬间被点燃了,烧得我喉咙发紧。
我推开门,走了出去。
赵三胖看见我,愣了一下,随即露出嘲讽的笑:“哟,这不是我们的‘病秧子’吗?还没死呢?”
我没理他,走到王二狗身边,从赵三胖手里抢过扫帚:“这是我的东西,不用你操心。
”
“哟呵,还敢顶嘴了?”赵三胖挑眉,“怎么,躲在屋里养了三天,养出胆子了?”
“我只是在养伤。
”我看着他,声音很平静,“伤好了,自然会出来干活,不劳你费心。
”
赵三胖大概没料到我会这么说,愣了愣,随即“嗤”了一声:“算你识相。
”他没再找事,带着跟班悻悻地走了。
王二狗拍了拍我的肩膀:“你能出来就好,我还以为你……”
“以为我死了?”我接话,笑了笑,“没那么容易。
我沈小虎命贱,没那么好死。
”
王二狗挠了挠头,没说话。
我拎着扫帚,转身回屋。
夕阳的光从背后照过来,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,投在地上,孤零零的,却比前几天清晰多了。
我知道,我还是那个无足轻重的杂役弟子,还是那个灵根废柴,还是那个倒霉蛋。
我知道,就算我明天就消失,杂役院的太阳还是会照常升起,刘管事还是会照样骂人,赵三胖他们还是会照样找乐子。
但那又怎么样呢?
至少,我还能抢回自己的扫帚,还能站在这里,还能感觉到怀里的吱吱在动,胸口的黑石是凉的。
这些,就够了。
我把扫帚靠在墙角,摸了摸胸口的黑石。
明天,该去干活了。
不是为了让谁在意,不是为了证明什么,只是因为,我还活着。
活着,就得干活,就得吃饭,就得……熬下去。
至于有没有人关心,有没有人记得,好像……也没那么重要了。
我关上门,把外面的喧嚣和夜色都关在门外。
屋里很安静,只有我和吱吱的呼吸声,还有胸口那块黑石,沉默地陪着我。
明天,又是新的一天。
大概,也会是同样倒霉的一天。
但那又如何?
我能怎么办呢?
接着熬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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