瞬间还在喊"为孩子们报仇",爆炸声把伪军的尸体掀得满天飞,断胳膊断腿挂在树枝上,像串恶心的糖葫芦。
伪军里的土匪们吓得魂飞魄散。
有的扔下枪就往路边的沟里钻,却被早就埋伏在那里的百姓用锄头砸烂了脑袋;有的跪地求饶,嘴里喊着"都是关东山人,饶了我吧",却被燕双鹰的步枪打穿了胸膛,"关东山没有你们这种畜生";还有的想往日军队伍里躲,却被日军用刺刀捅死,骂他们"废物点心",像在驱赶条挡路的野狗。
步鹰的大刀在伪军堆里搅起血浪。
老人的动作快得像阵风,刀身劈在第一个土匪的脖子上,咔嚓声脆得像劈柴,人头滚落在地时眼睛还圆睁着,是"黑风寨"的三当家,去年冬天还在落马坡糟蹋过百姓。
步鹰踩着尸体往前冲,刀背砸在第二个土匪的鼻梁上,碎骨混着血喷出来,溅了他满脸,却让他的眼神更加锐利,像关东山雪夜里的孤狼。
"步鹰老东西,我操你祖宗!"胡七举着把日军军刀冲过来,断臂处绑着块染血的白布,"你砍了我胳膊,今天我要你偿命!"他的军刀带着风声劈向步鹰的头顶,却被老人反手用刀背架住,两柄刀撞在一起,火星溅在两人脸上,像烧红的烙铁。
步鹰的大刀突然往下劈,砍在胡七的断胳膊上。
伪军小队长惨叫着扑倒在地,断口处的烂肉被劈得翻开,露出里面的白骨头,"去年在鹰嘴崖,你烫死王铁山的时候,就该想到有今天。
"老人的刀接着往下,把胡七的脑袋砍了下来,像切个烂西瓜,"给老伙计们赔命去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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战斗在公路上铺开时,日头已经偏西。
燕双鹰的步枪打光了子弹,就捡起地上的日军军刀继续劈砍,刀柄的防滑纹里嵌满了血肉,握起来像抓着块活物。
他看见个年轻的护民队员被三个日军围住,孩子的肚子被刺刀捅穿了,却硬是用最后力气抱住个日军滚下悬崖,坠落时还在喊"打倒小日本",声音在山谷里回荡,像声响亮的警钟。
步鹰的大刀已经卷了刃,却还在不停地劈砍。
老人的棉袄被鲜血浸透了,变成了暗红色,像块吸饱了血的海绵。
他的胳膊被日军的子弹擦过,皮肉翻卷着像块烂布,却像没感觉似的,刀身劈断了第五十六个土匪的脊梁骨。
那土匪临死前还在喊"我是被逼的",步鹰却啐了口带血的唾沫,"被逼的就该祸害百姓?"
日军的援军在黄昏时分赶到。
辆辆卡车拖着大炮往云岭方向开,车斗里的日军举着机枪扫射,子弹打在地上溅起阵阵尘土。
燕双鹰知道不能恋战,吹了声长长的口哨,这是撤退的信号。
护民队的队员们边打边退,往枫树林深处撤,留下满地的尸体和武器,像给日军准备的份"厚礼"。
步鹰却像头杀红了眼的雄狮,依旧在伪军堆里砍杀。
老人的大刀劈断了第七十二个土匪的脖子时,终于慢了下来。
他靠在棵断树上喘着粗气,刀身拄在地上,像根支撑着他的柱子。
夕阳照在他满身的血污上,把老人变成了个血人,却在他身后的地上拉出道长长的影子,像座不屈的山。
"步鹰叔,快撤!"燕双鹰冲回来拉他,子弹擦着两人的头顶飞过,打在树上迸出火星。
他看见老人的胸口在流血,是被日军的子弹打穿的,血顺着棉袄往下淌,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