苦笑出来,被她拉起手腕,往村长家拖过去。
......
村长家我不是没进来过,但似乎和我的记忆差得很大。
门是大红色的不知道什么木头,天花板是带着白色斑纹的,就连那原本水泥的地面都不知何时换成了瓷砖。
城里人就是事多,进门还要换拖鞋,我在家从来不用。
都灵鹃领我进到了一个屋子里。
那里,铺着一卷宽大的席子,所有人都坐在上面。
席子的中间,摆满了各种花花绿绿的东西,那基本上是我从来没见过的。
见到都灵鹃和我的到来,那些大学生发出一阵惊呼。
我下意识想要放开都灵鹃的手,但没能得逞。
她似乎知道我想做什么,死死拽住我,然后拽进屋子里。
可能是感受到我挣扎的力气逐渐减小,她慢慢松开我,坐到其他女大学生之间。
而我,则是找了个角落,坐在那个老教授的旁边。
学生们讨论的东西,都是我插不上嘴的。
我见他们欢快地聊天,一会从那堆得成山的塑料包装中拆开一个,把奇形怪状的东西塞到嘴里。
老教授在看书,同样没有插话,厚厚的镜片聚满博学的气息。
我听见外面起风了。
这里没有窗户,但我好像能看到外面被吹落下的嫩绿的树叶。
都灵鹃在我失神时走过来,往我手里塞了一包东西,然后匆匆又回到人群里。
我听得到他们的笑声,但是我没敢往那里看。
虽然他们和我在一间屋子,但中间好像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隔开了。
那一个个未知的名词像是利剑,不断消磨我本来就不多的自尊心。
终于,我还是忍不住了。
趁着一个不留心,我偷偷跑出去了。
一墙之隔的空气虽然清冷潮湿,却充满自由和雀跃。
天空的阴云,散落的叶,在我眼里都是那么可爱。
我偷偷瞄了一眼身后门缝中的光亮,见他们才是完整,于是欣然投身于漆黑的夜。
背后的暖气只带给我打颤。
按照都灵鹃的习惯,我至少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是无事可做的。
可能是因为压抑或者别的什么,我大概有些不开心,所以没有待在那个熟悉的房檐下,而是四处打量起来。
山下的风景确实与我家不一样,尤其到了晚上。
这里不是漆黑一片,每几百米就有一处人家。
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