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颤抖,老泪纵横,绝望地看着床上气息奄奄的沈追,又看看旁边吓得浑身发抖、紧紧抓住自己衣角的孙子小石头。
怎么办?还能怎么办?外面是如狼似虎的官差!一旦破门…沈追必死无疑!自己和孙子…也难逃灭口的下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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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爷爷…怎么办…他们…他们…”周小石的声音带着哭腔,充满了恐惧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、绝望到令人窒息的时刻——
“嘎吱——!”
院门被从外面猛地推开的声音传来!不是被撞开,而是…从外面被打开了?!
紧接着,一个捕快带着谄媚和邀功意味的、刻意拔高的声音响起:
“赵头儿!您看!小的没说错吧?就是这儿!回春堂!那老仵作周老头,带着个重伤的陌生人,深更半夜鬼鬼祟祟跑这儿来了!准是那刺客没错!”
脚步声纷沓,火把的光亮瞬间将小小的天井映照得如同白昼!几个捕快簇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。
那人穿着靛青色捕头服,腰间挎着铁尺,国字脸上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威严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,正是京兆府捕头——赵德彪!
赵德彪的目光如同鹰隼,瞬间扫过这简陋的院落,最后死死钉在药铺后面那间透着微弱灯火的小屋门口!他的眼神锐利如刀,带着一种猎人终于锁定猎物的冷酷和…某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。
“围起来!”赵德彪的声音冰冷,不带一丝感情。
捕快们立刻散开,手持铁尺,将小屋团团围住,封死了所有可能的退路。
小屋的门虚掩着,里面死寂一片,只有油灯的火苗在不安地跳动。
赵德彪一步步走向小屋,沉重的靴子踩在湿漉漉的石板上,发出清晰的回响。
每一步,都像是踩在屋内三人的心尖上。
他停在门口,手按在门板上,却没有立刻推开。
屋内浓烈的药味和血腥气透过门缝弥漫出来。
他沉默了几秒,似乎在酝酿着什么,又似乎在确认着什么。
然后,他猛地抬脚!
“砰——!”
小屋那扇本就单薄的门板被赵德彪一脚狠狠踹开!门板撞在墙上,发出巨大的声响!
昏黄的灯光下,屋内景象瞬间暴露在众人眼前!
周叔如同被抽掉了所有力气,瘫软在床边的地上,面如死灰,眼中只剩下绝望。
周小石瑟瑟发抖地躲在爷爷身后,小脸惨白,惊恐地看着门口如同煞神般的赵德彪和那些凶神恶煞的捕快。
而木板床上,沈追静静地躺着。
脸色苍白得如同金纸,嘴唇干裂毫无血色,气息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。
他的眼睛紧闭着,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浓重的阴影,仿佛已经陷入深度的昏迷,对外界的一切都无知无觉。
只有胸口极其微弱的起伏,证明他还留着一口气。
赵德彪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,一寸寸扫过沈追那张昏迷的脸,扫过他肋下那被重新包扎过、却依旧透出大片暗红血迹的伤处,扫过屋内凌乱的药瓶和沾血的布巾。
他的眼神深处,似乎有极其复杂的光芒在剧烈闪动,但最终,都被一层厚厚的、如同寒冰般的冷酷所覆盖。
他向前走了两步,靴子踏在沾着血污的地面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“昏迷不醒”的沈追,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冰冷而残忍的弧度,声音如同淬了毒的冰凌,清晰地砸在死寂的小屋里:
“沈追!你倒是会躲啊!藏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,以为本捕头就找不到你了?!”
他猛地一挥手,厉声喝道:
“来人!把这杀害王员外郎、拒捕伤人的凶犯,给我拿下!押回大牢!严加看管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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