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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 棺中藏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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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叔看着沈追那惨烈却依旧锐利的眼神,想到藏在自己木箱底层那块沾血的玉牌,想到昨夜那九死一生的经历,想到自己那个老实巴交的孙子…他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挣扎,最终化为一种豁出去的决绝。

    他重重地点了点头,声音带着哽咽却无比坚定:“信得过!小石头他…是个老实孩子!嘴巴严实!回春堂的东家…早年受过老汉一点恩惠…人也算厚道…那铺子在城外五里坡…地方偏…” “好…”沈追似乎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,身体软了下去,眼神却依旧灼灼,“收拾…玉牌…带上…最猛的药…连夜…送我去…回春堂…找…你孙子…” “可是…您的伤…这雨…”周叔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冷雨,看着沈追那惨不忍睹的伤口,心如刀绞。

     “走…或者…死…”沈追闭上眼睛,声音微弱却不容置疑。

     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周叔看着沈追决绝的脸,又看了看墙角那个藏着玉牌的木箱,猛地一咬牙!他不再犹豫,迅速行动起来。

    先将那块用白布包好、染着沈追和自己指纹的玉牌,小心地塞进自己贴身的破棉袄最里层。

    然后,将药柜里所有能找到的、效果最猛的止血药、吊命药,不管三七二十一,统统打包。

    最后,他翻出一件破旧的蓑衣和斗笠,又找出一块厚实的旧油布。

     他将油布仔细地铺在屋角那辆破旧得几乎要散架的独轮板车上,又在上面铺了一层厚厚的干草。

    然后,和周叔一起,用尽全身力气,小心翼翼地将几乎无法动弹的沈追抬上板车,用干草和破棉被尽量盖住他的身体,尤其是那不断渗血的肋下伤口。

    最后,将蓑衣和斗笠严严实实地盖在沈追身上,遮住他的脸和身形。

     “沈大人…您…千万撑住…”周叔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无比的沉重。

    他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破败的、给了他几十年卑微庇护、此刻却危机四伏的小院,猛地弯下腰,将那根粗糙的独轮车襻绳死死勒在自己枯瘦的肩膀上。

     “嘎吱…嘎吱…” 破旧的车轮碾过泥泞湿滑的土路,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,在深秋冰冷的夜雨里,缓缓驶出了小院,驶入了京城漆黑如墨、危机四伏的巷道。

     车轮每一次颠簸,都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沈追肋下的伤口上,剧痛如同潮水般反复冲击着他脆弱的意识防线。

    冰冷的雨水透过蓑衣的缝隙,一点点浸透进来,带走他残存不多的体温。

    失血的眩晕和脏腑被虎狼药力灼烧的痛苦交织在一起,让他如同在炼狱中煎熬。

     但他死死咬着牙,口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。

    他的右手,在破棉被下,依旧紧紧攥着那柄淬毒的匕首。

    冰冷的触感,是此刻维系他神智清醒的唯一锚点。

     黑暗中,沈追的思绪如同冰冷的刀锋,切割着混乱的迷雾。

     赵德彪…你到底是谁的人? 那两声恰到好处的“救命呼喊”…是谁的手笔? 紫金楼…四指杀手…那块无字的玉牌…究竟意味着什么? 还有…八年前那桩悬案…礼部员外郎的死…这背后牵扯的,到底是一张多大的网? 独轮车在泥泞中艰难前行,碾过积水,发出哗啦的声响。

    冰凉的雨点打在斗笠上,噼啪作响。

    京城沉睡在雨幕之中,万家灯火如同遥远的星辰,却照不进这黑暗潮湿的角落。

     车轮辘辘,驶向城外未知的黑暗。

    而车上的沈追知道,这场以命为注的棋局,远未到终局。

    他流出的血,终将化作燎原的星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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