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要把水里的老鼠揪出来!其他人,跟我去前门!我倒要看看,赵德彪这条狗,今天想怎么死!”他的声音里透着刻骨的杀意。
沉重的脚步声迅速远去,岸上的火光也黯淡稀疏了不少,但仍有相当一部分人留在池塘边,火把依旧在水面上晃动,弓箭手也并未撤走。
冰冷的池底,沈追的意识在缺氧和剧痛的双重折磨下已近溃散边缘。
但赵德彪这个名字,像一道微弱的电流,刺穿了他混沌的脑海。
赵德彪?搜查紫金楼?为了王员外郎的案子?他怎么可能有这种胆子?除非…是府尹孙成业下的死命令?但孙成业明明也畏惧紫金楼…这不合常理!
混乱的念头如同气泡般冒出又破灭。
沈追知道,这是他唯一的机会!池塘的搜索虽然还在继续,但力度和注意力必然被前门的“官差临门”分散了!
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和清醒,强忍着伤口撕裂的剧痛,悄无声息地顺着池底,朝着远离岸边、靠近假山阴影的一侧潜游过去。
那里,几块巨大的太湖石半浸在水中,形成天然的遮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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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面上的守卫注意力大多集中在他入水的那片区域,加上前门事件的干扰,竟一时无人注意到水底这一小片阴影下的微弱动静。
沈追小心翼翼地浮出水面,只露出半个脑袋,贪婪而无声地吸入一口冰冷的空气。
冰冷的空气涌入肺腑,带来一丝清明,却也刺激得伤口一阵痉挛。
他迅速观察:岸上最近的守卫背对着他,正紧张地盯着水面中央。
更远处,火把的光亮正朝着前院方向移动。
就是现在!
沈追如同一条无声的水蛇,贴着嶙峋的假山石壁,手脚并用,极其缓慢而艰难地爬上了岸。
湿透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,冰冷刺骨,左肋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,鲜血混杂着泥水不断淌下。
他顾不上这些,刚一上岸,立刻蜷缩进假山石最深的缝隙里,剧烈地喘息着,身体不受控制地瑟瑟发抖。
暂时安全了…但只是暂时的。
他靠在冰冷粗糙的石壁上,急促地喘息,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肋下的伤口,带来一阵阵眩晕。
冰冷的池水带走了大量体温,湿透的衣服紧贴着皮肤,深秋的夜风一吹,寒意如同无数细针扎进骨髓。
失血的虚弱感和彻骨的寒冷交织在一起,让他的意识如同风中残烛,随时可能熄灭。
他颤抖着抬起手,摊开掌心。
那块在生死关头抢来的无字玉牌,正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里。
玉牌在微弱的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冷光,入手冰凉,上面果然没有任何刻字,只有天然温润的纹理。
与王员外郎那块刻着“紫金楼”的玉牌相比,除了无字,大小、厚薄、质地几乎一模一样。
这到底是什么?某种身份的凭证?不同等级的标识?还是…专门用于某种特殊行动的“空白”信物?
沈追的思绪如同乱麻。
四指杀手冰冷的眼神、紫金楼森严的守卫、赵德彪莫名其妙的“搜查”…这一切都预示着,王员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