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年轻女子带着哭腔的哀求:
“…三爷…您就饶了小红吧…她年纪小不懂事…冲撞了您…婢子替她给您磕头赔罪了…”
另一个粗嘎、带着浓重酒意和不耐烦的男声响起,如同砂纸摩擦:“滚开!贱婢!再啰嗦连你一起收拾!这小蹄子敢泼老子一身酒?今儿不让她知道知道厉害,老子还怎么在这紫金楼走动?”接着是衣物撕扯的裂帛声和女子更加惊恐绝望的尖叫。
沈追眉头微不可查地一皱,脚步却未停,推门而入。
屋内陈设华丽,铺着厚厚的地毯。
一个穿着锦袍、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(想必就是那位“三爷”)正满脸淫邪地狞笑着,一手粗暴地撕扯着一个绿衣小丫鬟的衣襟,另一只手高高扬起,作势欲打。
旁边地上跪着一个穿着粉衣、年纪稍长的丫鬟,正死死抱着那“三爷”的腿苦苦哀求,脸上满是泪痕。
沈追的出现,让屋内的混乱短暂地停滞了一瞬。
那“三爷”不满地转过头,醉眼朦胧地瞪着这个“不识相”的仆人:“谁让你进来的?滚出去!”他根本没看清沈追的脸,只当是送东西的下人。
沈追低着头,端着托盘快步走近,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惶恐和谦卑:“三爷息怒,小的给您送宵夜来了。
管事说…说这是后厨刚温好的三十年陈酿女儿红,让您务必尝尝鲜,消消气。
”他将托盘轻轻放在旁边的八仙桌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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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女儿红?”那“三爷”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过去,酒虫上涌,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些。
那绿衣小丫鬟趁机挣脱,瑟瑟发抖地躲到粉衣丫鬟身后,两人抱在一起,惊恐地看着沈追。
沈追一边麻利地摆好酒菜,一边仿佛不经意地抬眼,目光飞快地扫过屋内。
他的视线掠过那“三爷”油腻的脸,掠过两个惊魂未定的小丫鬟,最后落在房间角落一个不起眼的红木小几上。
那上面,随意地放着一块深紫色的丝帕,丝帕旁边,赫然压着一块玉牌!
那玉牌质地温润,在烛光下流转着内敛的光泽,形状大小,与王员外郎临死前紧握在手的那块“紫金楼”玉牌,几乎一模一样!唯一不同的是,这块玉牌上,似乎没有刻字,或者刻痕被丝帕盖住了大半。
沈追的心猛地一跳!找到了!虽然不是王员外郎那块,但这形制,这质地…错不了!这玉牌,在紫金楼内部,似乎并非绝密之物,甚至可能…是某种身份的象征?
就在他心神微动之际,那“三爷”已走到桌边,端起那壶“女儿红”,对着壶嘴就灌了一大口。
辛辣的酒液入喉,他似乎更兴奋了,目光又淫邪地投向角落里那两个瑟瑟发抖的小丫鬟,嘿嘿笑道:“好酒!算那老小子会办事!不过嘛…嘿嘿,光有酒可不够…”他放下酒壶,搓着手又逼了过去。
“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