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身的距离。
任何车手的策略建议,必须由思宁最终确认,车手……无权否决。
”
最后四个字,他说得极慢,极重。
剥夺策略否决权。
这在F1里,是对一个顶级车手最极致的羞辱。
它意味着车队不再信任车手的判断力,将他视作一个只能执行命令的机器。
勒克莱尔猛地抬起头,嘴唇翕动,似乎想说什么。
但他对上瓦塞尔那双几乎要杀人的眼睛时,所有反驳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,最终只能不甘地把头垂得更低。
林逸风终于有了动作。
他伸出手,将桌上那份报告拉到自己面前,然后慢条斯理地翻了一页,仿佛刚才听到的一切,都与他无关。
两周后,F1大军移师墨西哥城。
罗德里格斯兄弟赛道,海拔超过2200米。
这里的空气稀薄得像被抽掉了一部分,深吸一口气,肺部都感觉不到往常的饱满。
这对所有车队的引擎都是一场噩梦,涡轮需要更疯狂地转动才能压榨出足够的氧气,而稀薄的空气也意味着下压力和刹车散热效率的大幅下降。
练习赛开始,法拉利的挣扎暴露无遗。
赛车在弯道中显得异常挣扎,像是在一层看不见的薄冰上滑行。
“刹车踏板感觉很长!很长!”勒克莱尔的声音通过无线电传来,带着一丝焦躁。
林逸风的无线电则是一如既往的简洁。
“左前刹车温度警告。
”
他的比赛工程师罗伯托·奇亚帕立刻回应:“收到,Ethan。
多做一些滑行和节能,我们看到数据了,情况不乐观。
”
围场里,红牛车队的车库则是一片欢声笑语。
这条高海拔赛道,向来是他们发挥空力优势的后花园。
维斯塔潘在练习赛中做出的最快圈速,比所有人都快了将近半秒。
正赛日,气氛凝重。
发车灯熄灭,林逸风的起步中规中矩,守住了第四的位置。
身后的勒克莱尔紧随其后。
进入一号弯,一个绝佳的超车窗口出现。
按照以往的剧本,勒克莱尔会毫不犹豫地杀入内线,尝试超越。
但这一次,他的右脚在油门上出现了一瞬间的迟疑。
1.5个车身。
那个数字像一道无形的墙壁,横亘在两台SF90之间。
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机会消失,然后稳稳地跟在了林逸风身后。
赛道上,两台法拉利赛车像是被一根看不见的绳子牵引着,始终保持着一个客气而疏远的安全距离。
小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