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奴婢这样软弱不能自理的弱女子,怎么可能动手杀人?奴婢没有。
这、这信里所言是真的,但写信之人笔锋浮夸,好生做作,什么抚琴穿心,根本没有的事!您再看,奴婢的手连穿个针眼都费劲……”
叶葶委屈地控诉道:“奴婢根本没有那种本事。
这动笔之人蓄意中伤奴婢,小人之所为,好恶毒的心。
”
萧知珩或许也是没有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,只是听她怒而痛骂写信之人浮夸做作,他脸上的表情微妙地变了一下,然后像是没忍住,他闷闷地咳嗽,带出了一丝笑声。
连带着他的肩膀都在轻颤着。
阴沉森寒的气氛徒然发生了变化。
叶葶都被他笑得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,面上惊疑不定。
然后她就听见他笑着点头,道:“不错。
此人作风浮夸,笔风恶毒。
”
她一时听不懂。
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?
萧知珩笑够了,便松开了她的手。
他脸上的气色似乎好了一些,淡然道:“你说的对,无凭传言不可尽信。
孤当信你。
”
他说的传言当然也不是传言,就是信纸上面写的东西。
信上查出来娉婷姑娘的消息都是真的,这点叶葶心知肚明。
太子殿下这下可能对她这个人是什么底细都知道了。
花瓶卧底这事可大可小,只要她叛变得彻底,表过的忠心就可以是真的。
只是,这样一来,太子殿下没有逼问下去是放过她了。
这就相当于他亲自上手扒掉了她的马甲,但不打算追究了?
被太子殿下高高拿起而后轻轻放下的叶葶觉得有些茫然。
她又有惊无险地……苟住了。
叶葶暗暗地松了一口气。
然而她这口气还是松太早了。
神情淡雅的萧知珩闲看信笺,他很随意地抽出一张,又冷不防地继续说:“既然你也说信上写的是真的了,那孤有件事还是很想知道——”
她就知道这事没那么容易混过去。
叶葶紧张地放缓了呼吸:“什么?”
太子殿下微微一笑:“你跟四皇子那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到底是什么?”
“……”
这茬是过不去了是吗。
她现在是真的很想问候这位写信奇才的祖宗十八代了。
查人就查人,为什么给别人乱加戏?
她跟四皇子能有什么故事?鬼故事吗!
其实道理她都懂。
四皇子做派阴险,邪里邪气的,自身的风流韵事就不少,就很容易让人想歪。
但四皇子砸钱栽培出来的工具人明明那么多个,为什么偏偏只说她跟四皇子那个蛇精病有一段不可告人的故事?
难道是因为她脸最好看?
这个人内心就真的很龌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