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承昱点点头,心中升起一份感动,“我自是信萧先生。
”
萧业莞尔一笑,“殿下信萧某便好。
”
白云悠悠,树影斑驳。
一行人吃了烤肉后,便下了山。
为掩人耳目,分批错时从不同城门进了城。
大约日落时分谢姮也回来了,萧业听说她用了晚膳后,便朝着隐庐而去。
烛火明亮的屋内,一股花香轻轻漫溢。
谢姮娇美的身子浸泡在温水里,水面上漂浮着的芙蓉花瓣,在氤氲的水汽中散发着隐隐清香。
谢姮嗅着花香,温水浸润着白嫩肌肤,她靠在浴桶壁上有些乏累。
忽然“吱呀”一声,房门开了,谢姮转头看去,隔着轻纱的帷幔,看到一个颀长的身影走了进来。
“夫君?”
萧业听到纱帘后面传来女子带着娇羞的轻唤声。
他略微偏头,看到轻纱幔帐里有抹朦胧娇美的身影。
他连忙收回视线,若无其事的答道:“夫人先穿好衣衫,我在外间等你。
”
说着,便朝着另一侧没有点灯的书房截间走去,在轩窗下的棋盘旁坐了下来。
隔着两道帷幔,萧业听到一阵极轻的水流哗哗声,似乎是谢姮站起身来,走出浴桶。
随后,又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,萧业的喉结滚动了一下,猜到她应该在穿衣服。
接着,一阵极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帷幔一撩,谢姮手持油灯走了进来。
萧业见她穿着一件齐胸的襦裙,外面套了件绵绸长衫。
如黑缎般柔顺的湿发还未擦干,水滴顺着发梢缓缓滴下。
小小的,如露珠儿般晶莹的水珠儿滴在她秀美的锁骨上,顺着白皙的肌肤向下滑去,直到被她齐胸的襦裙截住,润湿了一片。
萧业淡漠的黑眸忽然变得幽深,他连忙移开眼去,定住了心神。
谢姮将油灯放在案几上,隔着棋盘在萧业对面坐下,粉嫩的小脸已经涨红,但如秋水般氤氲的水眸仍大着胆子去瞧萧业。
“夫君这么晚来…是有什么事吗?”
萧业清了清嗓子,垂眸看到了棋盘,长指拈起一颗黑子,“夫人会下棋?”
“略懂一些。
”谢姮水盈盈的美眸眨了眨。
萧业来了兴趣,“还请夫人赐教。
”
谢姮嫣然一笑,略带撒娇的说道:“若是输了夫君可不许笑我愚笨。
”
萧业对其莞尔一笑,却见烛光摇曳,映照在她明艳动人的容颜上,宛若芙渠出鸿波。
萧业一瞬间有些心猿意马,这房中缭绕着潮湿的水汽,隐隐有种清香,暗暗侵袭着他的理智。
他敛住心神,手执黑子,谢姮则执白子,黑白交错间,你来我往,互有攻势。
几个回合后,萧业抬眸看了一眼对面兰心蕙质的女子,她的棋艺比他预想的要好,并非只是为了附庸风雅。
心中有了评估,他骨节分明的长指拈着一枚黑子落下,形成虎口之势,局面再次紧张起来。
“陆姑娘的伤势怎么样?夫人明日要和赵姑娘一起去探望吗?”
谢姮关注着棋局,略一凝思,纤纤玉手轻盈地落下了一枚白子,以扑吃置之死地而后生,巧妙地化解了黑子的攻势,并吃下五颗黑子。
“灵韵说只是扭伤,并无大碍。
明日倚华要去宫里给太后请安,我们约好过两日再去看她。
”
萧业黑眸深沉如渊,又落下一枚黑子,攻势似放缓了一些。
“赵姑娘刚回京不久,想必有许多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