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分,一场大雨倾盆而下。
闫京流走后,萧业得到线报,齐王回京了!
这个消息让萧业心里的疑虑消散了一些。
他原本还担心,官银事发之后,徐骁等人会不会加快动作,把痕迹都抹干净了。
现在看来,齐王既然扔下沂州赈灾的事,不辞辛苦赶回京城,那官银定还没有处理干净!
暴雨如瀑中,一辆装饰堂皇的驷马高车停在了宏伟华丽的齐王府前。
在府前宫灯的映照下,一把阔大的油纸伞乍然撑开,将急风骤雨挡的严严实实。
接着,马车中走下来一位金尊玉贵的年轻人,锦衣华服,尽显贵气。
“让歧国公来见我。
”
齐王魏承煦随口向身边的侍卫吩咐道。
那侍卫领令而去,很快消失在了黑暗的雨夜中。
不多时,一辆由黑楠木精工雕刻的华贵马车便停到了齐王府门前。
歧国公徐骁虽然年过半百,但此时却没了稳重,不等随从撑好伞,便急急地下了马车。
书房里,魏承煦已经沐浴更衣完毕,坐在燃着上等“天炭”的青铜熏笼前烤着火。
这天炭是由风干的檀木和红木制成,燃之清香,清心静气。
可房内的两人无一人心绪平静。
“殿下怎么突然回京了?沂州赈灾的事都办好了?”
“我再不回来,恐怕父皇的问罪诏书就要到了!”
徐骁闻言连忙请罪。
“此事的确是我失察,没想到那些库兵也敢打官银的主意。
不过眼下危机已经解除,新任的大理寺少卿萧业与梁王水火不容,现在十分想攀上殿下这个高枝。
严统已与他达成了协议,将那几个偷盗官银的库兵交给他。
过不了几日,待那张申的家属归案,他便会以库兵监守自盗结案。
他是陛下亲自选的人,到那时谁也说不出什么了!”
徐骁接受了萧业让严统转达的好意,又见大理寺没再有动作,已然相信了萧业的诚意。
魏承煦站起身来,略显烦躁的踱着步,拧眉问道:“此人是否可信?”
徐骁解释道:“自那几个库兵被抓捕归案后,再未见有其他动作,只是一力的抓捕张申家人,应是可信。
”
接着话锋一转,又道:“再说,他头重脚轻根底浅,犹如无本之木,虽占着个少卿的位置,可没人买他的账。
手下能使唤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