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子虚一直以为家底很厚的,没想到打了一场小官司,竟然变成了青皮光蛋。
现在除了狮子街那座宅院,他已经拿不出几个钱了。
败落之快,简直难以想像。
他刚想问问那些大银的下落,便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:“这真是‘好了疮疤忘了痛’了!你以为你是好出来的?要不是大官人上下打点,你早就死在大狱里了。
”
花子虚自然不信:“我知道打点需要花钱,但也用不了那么多吧?几处房產才卖了二千两,可打点却花了叁千两!这里面肯定有猫腻,弄不好就被他眯了。
”
李瓶儿全然不顾:“亏你好意思说。
现在当官的谁好说话?那蔡太师、杨提督是什么人?钱少了人家还嫌腥手呢!你看你现在神气活现的,当初在牢里怎么不狂啊?做人得知恩图报,可你倒好,刚出来就反咬一口。
”
此时花子虚还不知道内情,只是隐隐有点不安。
他本意是提醒一下,意思你要搞清立场。
你是花家二娘子,是我花子虚的老婆,怎么能帮着外人说话呢?
花子虚没有底气再吵,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,认定李瓶儿有了外心。
至于什么时候搭上的,那就不太清楚了。
他整天待在院里,晚上很少回家就寝,人家想偷随时都可以。
想到这个,花子虚心里恨恨的。
心说贴人也就算了,竟然还倒贴银子,而且把整个家底都贴给了别人。
当初他之所以能忍,是因为花太监私下说过,死后家產都归他一个人继承。
况且在那份关係中,他才是真正的侵入者。
事实上,花太监早就与李瓶儿同床共枕了。
虽然其外周被切得很乾净,但他有手有嘴啊。
那种探摸与舔噬,几乎是无孔不入。
太监毕竟是太监,最终也只能止于这一步。
而女人需要的肯定不止这些,她需要真正的性深入,而这个要有阳具才行。
也正是这种长期的不如意,才给花子虚提供了机缘。
因为李瓶儿没有名分,所以内外隔绝并不严格。
作为花太监的侄儿,有足够的理由进到上房。
而作为使女的李瓶儿,于情于理都要出来侍候,结果便侍候到了床幃之中。
花子虚并不觉得是乱伦,还认为自己是“救人于水火之中”,至少李瓶儿对此是感激不尽。
当他顺利达成心愿之后,又放不下那段过往,这才有后来的放荡不羈。
不过,这种事瞒不了下人,至少迎春应该知道。
迎春是李瓶儿的心腹,想要套出实话有点难。
思来想去,他决定先和迎春拉近关係,再许以未来,那样她就会向着自己了。
想到这里,他悄悄把迎春叫进房里,意思要正式收用,好像是多大恩惠似的。
迎春根本不领情,扭扭捏捏地不肯就范,说什么怕娘知道不好。
花子虚也没有用强,只问家里有啥异常。
迎春自然没有实话,还把他埋怨一顿。
后来他又去问了天福,以及别的小廝和丫头,结果什么收穫都没有。
这也不能怪下人无情,你一天到晚连家都不回,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