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门庆把何九逼走之后,心中那块石头总算落了地。
现在他隔天就要去一趟,儼然是养了个外室。
开始他还有所顾忌,会先到王婆茶坊坐坐。
后来就不肯浪费时间了,领着小廝直接从后门进出。
因为潘金莲过于强悍,他还把“淫器包”带在身上。
里面有银托子、硫磺圈、相思套、白綾带、悬玉环、封脐膏等等。
具体功用就不用介绍了,那些功用也没法介绍。
就在他们情热的时候,卓二姐突然咽了气。
这下他没法乱跑了,只好留在家里操办丧事。
丧事不能过于仓促,该有的排场一样不能少,少一点都会影响形象。
那天他正在书房躲差,玉萧端着鱼羹进来了。
他有好几天没有那个了,一时间竟然有点燥热,于是在桌边便把玉萧收了。
玉萧虽然谈不上风情,但也让他新鲜了几天。
直到丧事结束了,才想起有个潘金莲要照顾。
等他急匆匆找了过去,潘金莲却不给好脸:“你这负心的贼!怎么十几天不来看我?是不是又有新欢了?”西门庆也没计较:“你看你又多心了,我哪捨得拋下你啊!”
潘金莲自然不信:“捨不得你还不来?”西门庆只好给出理由:“卓二姐不是刚走嘛,总得在家里守几天吧。
”说完掏出一枚金马鐙戒指,郑重其事地套在她的手上。
潘金莲立即转怒为喜:“这才是我的好亲亲。
你先等着啊!我让王乾娘置办酒菜,好好犒劳犒劳你。
”说着便去隔壁邀请。
意思是她脱不开身,请王乾娘帮忙操持。
王婆最乐意跑腿了,跑一次比她半个月赚得还多。
西门庆掏银子从来不看,一两就是一两,九钱就是九钱。
买完了也不过问,剩多剩少全归她,一副大爷派头。
等到酒菜上桌了,西门庆却拽上了:“金莲,我喝不惯闷酒,你弹个曲子吧。
”潘金莲连忙取来琵琶,然后便调弦校音。
这把琴是她前几天买的,目的就是为了笼络某人。
别看她好久不弹了,但水准一点没降。
高亢处如裂石穿云,舒缓时似小桥流水;快乐时如明月高悬,忧伤处似落叶满地。
那种深情和投入,特别富有感染力。
早前她弹得也很好,但都是奉命行事。
一指一弦必须到位,不然就会受到责罚。
今天是她自己开心,自然更加用心了,可以说每个音符都寄託了她的深情厚意。
西门庆听完高兴坏了:“我也算听过不少曲子了,没想到你弹得这么高明。
”潘金莲趁机撒娇:“大官人,奴家对你可是百依百顺了,你可不能忘了奴家。
”西门庆“啵”地亲了一大口:“怎么会忘呢?你是我见过的最有情调的女人。
”
两个人正在互捧互赞,王婆又上来温酒热菜。
西门庆也不回避,依旧搂着她腰胯廝磨。
就这样喝了一会儿,又让她把绣鞋脱了。
潘金莲斜着眼问:“你要玩什么花样?”
西门庆柔声央求:“金莲,我想把酒杯放在绣鞋里。
”这就是所谓的“鞋杯”!潘金莲的脚缠得小,绣鞋自然也精緻。
这当然不是西门庆首创,有钱人都有几样怪癖,还认为很风雅。
潘金莲狠狠戳了一指:“你这烂人!竟然喜欢臭脚丫味道。
”西门庆没觉得难闻:“臭什么,你身上哪里都香。
”说完挺身攻了进去。
潘金莲“啊”地一声惊叫,翻翻白眼不动了,那情形好像要断气。
事后西门庆问道:“你怎么老是喘不上气?搞得我担心死了。
”潘金莲娇嗔道:“你才不肯怜惜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