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心里是无限惶恐。
想到武松的无礼和绝情,她不禁悲从中来,眼泪“扑扑”往下掉。
她正在灶下嚶嚶咽咽,武大挑着担子进门了:“你怎么哭了?”潘金莲厉声骂道:“都是你没有出息!让外人欺负老娘。
”武大自然不信:“谁敢欺负你呀?”潘金莲用手一指:“还能有谁!我好酒好菜地伺候,他竟然调戏老娘。
”
武大立即反驳:“这话可不能乱说啊。
我兄弟一向正派,绝不会干那种下流事。
”说完便去了楼上,“兄弟,你吃饭了吗?没吃我们喝两杯。
”武松也不作解释,拉开门迈了出去。
武大看了有点疑惑,只好又去问潘金莲。
潘金莲眼睛一瞪:“这东西是没脸见你了!待会儿肯定叫人来搬行李。
我警告你啊,以后不准再和他来往,不然我打断你的狗腿!”
没等潘金莲骂够呢,已经有士兵上门了。
说衙门里公事多,没有时间来回跑动,要把铺盖搬走。
她听了非常后悔,认为自己操之过急了。
要是她再有一点耐心,武松还是有可能就范的。
这世界也许有不偷腥的猫,但绝对没有不偷腥的男人!只要机会合适,谁不想爽一把?武松才二十郎当岁,正是渴望情爱的年纪。
可现在已经闹翻了,要怎样才能挽回呢?
过了不到两个月,武松又领着士兵回来了,还带来一桌丰盛的酒菜。
她断定武松是放不下,决定再尝试一把。
打定了主意,她连忙归到楼上,对着镜子又描又画。
确信已经美貌无敌了,这才款款下得楼来:“二弟怎么不回家呀?一个人在外面多孤单。
我看还是回家住吧,至少有个热饭热菜。
”武松看也不看,只是让士兵把酒菜摆好。
武松让哥哥坐到上首,然后举起酒杯说道:“哥哥在上,小弟明日要去亳州办差。
临走之前,兄弟有几句话要交待,希望哥哥能记在心上。
哥哥若是依我,就干了这杯酒。
”
潘金莲一听心就凉了,举着筷子不知如何是好。
她知道武松会针对自己,但没想到敢当面指责。
武大竟然毫无知觉,还瓮声瓮气地问道:“兄弟这么郑重,到底是什么事情?”
武松扫了一眼潘金莲:“哥哥为人懦弱,我不在家恐怕外人欺负。
如果你以前卖十笼炊饼,那从明天起就卖五笼。
每天迟出早归,回来就把门窗关好。
至于日常用度,兄弟自有安排。
”说完掏出五两银子。
等到武大把酒干了,武松又斟了一杯,转手递给了潘金莲:“嫂嫂是个明白人,有些话不用武松多说。
常言道,‘篱牢犬不入!’希望嫂嫂能够自重,不要拿哥哥不作数。
”
潘金莲气得满脸通红,她指着武松厉声骂道:“你这混账东西,竟然欺负到老娘头上了。
我是不带头巾的男子汉,响噹噹的婆娘!拳头上立得人,胳膊上走得马!”
“老娘自从嫁给武大,连只蚂蚁都不曾进到屋里,哪有什么‘狗’鑽进来?既然你敢胡言乱语,就得给我一个交待!我潘金莲可不好欺负,不是那种任人揉捏的可怜虫。
”
武松冷冷一笑:“武松牢牢记住了,希望嫂嫂口要应心。
真要给我发现端倪,恐怕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。
”说完抬腿就走。
只留下武大一个人,望着满桌的酒菜发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