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‘暂避锋芒,勿要硬拼’。
”
林渊的指尖停在青黑色纹路上,没有说话。
陈默的话听起来合情合理,甚至连细节都经得起推敲——档案室的布防、旧识的帮助、卷宗的记载……这些都不像是编造的。
但正因为太“合理”,反而让人心里发虚。
分舵覆灭后,隐监弟兄死的死、散的散,陈默是唯一一个消失这么久又突然出现的人。
他带来的消息太关键,太致命,由不得人不怀疑:这会不会是李玄通的又一个圈套?用一封伪造的密信,借陈默的手,诱使他们这些残余的隐监自投罗网?
“你那旧识,现在在哪?”林渊忽然开口,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水。
陈默的脸色微微一变,眼神黯淡了些:“我离开档案室的第二天,他就‘失足’掉进了护城河,尸体三天后才浮上来。
”
“死了?”赵虎的眉头挑了挑,“未免太巧了。
”
“是太巧了。
”陈默没有否认,苦笑了一下,“所以我更确定,这封信是真的。
李玄通在灭口,他在怕——怕有人发现他的秘密。
”
他向前倾了倾身,目光紧紧盯着林渊:“林兄,我知道你不信我。
换作是我,我也会怀疑。
但分舵的弟兄不能白死,陆师兄不能白死!李玄通这种败类,必须付出代价!”
提到陆观澜,林渊的指尖猛地收紧,胸口的青黑色纹路又开始发烫。
他想起分舵的烈焰,想起陆观澜最后推他出去时的眼神——那里面有托付,有不甘,唯独没有绝望。
如果连他们都因为怀疑而停滞不前,那些死去的弟兄,又能指望谁来为他们讨回公道?
“我不是不信你。
”林渊缓缓开口,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,“是这事太重大,容不得半点差错。
”
他站起身,走到陈默面前,目光落在那封密信上:“你说要联手揭露李玄通,打算怎么做?”
陈默的眼睛亮了起来,像是看到了希望:“北境那两个愿意开口的老兵,手里有当年李玄通和九渊教接触的信物。
只要拿到信物,再加上这封密信,还有那些卷宗的记录,就算李玄通权势再大,也无法抵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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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北境……”赵虎皱起眉头,“那里离南域千里之遥,九渊教和明监的势力都盘根错节,咱们这几个人,怎么可能拿到信物?”
“我已经联系了几个隐监的旧部,他们现在就在北境待命。
”陈默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竹管,里面卷着一张纸条,“这是他们的联络方式。
只要咱们能过去,就能汇合。
”
林渊接过竹管,指尖捏着那张薄薄的纸条,上面的字迹和陈默之前的碎纸上的笔迹一致,带着一种独特的顿挫感。
他沉默了片刻,将竹管收好,抬头看向陈默:“北境的裂隙情况怎么样?我体内的污染……可能撑不了太久。
”
提到污染,陈默的目光落在林渊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