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蒙眼的黑布摘下时,林渊的眼睛受到了强烈的光线刺激,下意识地眯起了眼。
他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完全纯白的房间里。
墙壁、天花板、地板,甚至连桌椅都是纯粹的白色,看不到任何接缝或装饰,像是用一整块白玉雕琢而成。
房间中央悬挂着一盏无影灯,光线柔和却极具穿透力,照亮了每一个角落,没有留下丝毫阴影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,和医院的味道有些相似,但更加纯粹,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、类似檀香的气息——是镇魔司那些符咒的味道。
林渊的手脚依然被束缚着。
脚踝上的锁魂索没有取下,暗红色的符文依旧亮着,只是光芒比之前暗淡了些,麻痹感也减轻了不少,但那条腿还是有些不听使唤。
双手被铐在身后的金属椅上,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,让他的脊背泛起一层寒意。
房间对面的白色桌子后,坐着一个穿着浅灰色中山装的老者。
老者看起来约莫六十岁上下,头发花白,梳理得一丝不苟,脸上布满了细密的皱纹,但精神矍铄,尤其是那双眼睛,深邃如古井,正平静地注视着林渊,带着一种洞察人心的锐利。
他的手指修长而干净,正轻轻敲击着桌面,发出规律的“笃、笃”声,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桌子上放着一份文件,和一个透明的证物袋,里面装着的正是那支被林渊捏碎、又被镇魔司队员收集起来的试管碎片。
“林渊。
”
老者开口了,声音平和,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威严:“27岁,无业游民,三天前出现在江城第三建筑公司的工地上,身份信息显示你是本地人,但我们查了近十年的人口档案,没有任何关于你的记录。
”
他拿起桌上的文件,轻轻晃了晃:“这份身份,是伪造的,对吗?”
林渊的心脏猛地一跳,面上却尽量保持平静。
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迟早会被戳穿,却没想到对方的效率这么高,连近十年的档案都查了。
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
”他低声回应,声音因为长时间的束缚有些沙哑,“这就是我的身份,可能是你们哪里弄错了。
”
老者微微一笑,没有反驳,而是将文件放回桌上,拿起那个装着试管碎片的证物袋:“这个东西,你认识吧?”
林渊的目光落在证物袋上,瞳孔微微收缩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