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头,谢弦深正从二楼下来,她起床的时候身边空无一人,还以为他先走了。
今天也是一身深色西装,果然是西装怪。
叶女士说正好人齐了,早餐不能忘,却盏刚回暖的心因为谢弦深一下凉了半截,又听到他说因为要赶工作就不吃早餐了,她半敛的眸子倏亮。
“着急吗,吃个早餐的时间应该有的吧……”
“外婆,您不用多管。
”却盏开心的情绪止不住外露,努力藏着,“公司也可以吃早餐的。
”
叶女士点头,话转叫住谢弦深,“弦深,领带忘了。
”
外婆不说,却盏还真没注意到这个。
可能是因为着急,他忘了打领带,白衬衫的扣子也没扣到顶,微微敞开,锁骨半显。
“盏盏,你去楼上帮弦深拿下领带。
”
“?”
却盏发懵一刹,他自己有手有脚的,凭什么让她去拿。
可为了演戏,她还是听外婆的话答应下来。
一楼也有衣帽间,却盏随便挑了条领带给谢弦深,他却说:“外婆在这,演得像些。
”
恩爱的夫妻,妻子一般会帮丈夫打领带,而不是给。
营造假象并非容易营造的。
“我不会。
”却盏也小声,外婆还看着。
她不懂领带的具体打法,自顾自地捏住两端绕了绕,谢弦深落下视线,有点无奈,“不是蝴蝶结。
”
蝴蝶结松松散散,两边长短不一。
这是把他当成礼物打包了。
“一边长,一边短,两者交叉,长边从后面绕到前面。
”
跟随他的指引,却盏照做,刚开始觉得麻烦,不经意鼓了鼓腮,有点小猫不耐烦的可爱。
到后面,又忽然觉得打领带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儿,这绕几下,那绕几下不就好了。
“后绕,穿过来,再绕……”
“我知道,不用你教。
”
她过河拆桥,嫌他话多了。
第一次打领带,工程完毕,却盏抱臂欣赏自身天赋。
等向上推动领结,她假笑,昨晚的账还没算清楚呢,故意将温莎结弄紧了些抵在他前颈。
“好啦。
我打得漂亮吗?”
谢弦深看出她的故意,颈间被力道收得生出隐疼,宽掌按停在她手背,声音仅限彼此听到,“谋杀是吧?”
“这都被你看出来了。
”她弯唇。
演戏的假面还在继续,却盏装作一个好妻子的模样,“路上慢点啊,拜拜。
”
他们夫妻小两口的感情看样子不错,小老太太的心踏实了。
她问过什么时候举行婚礼,这个问题,外孙女并没有明确说具体什么时间,只说不着急。
“盏盏,我知道婚礼的事情你怕冷。
”参加外孙女的婚礼,是叶簪琳此生唯一的心愿了,“等什么时候有时间了,可以去挑挑婚纱。
”
“外婆,您偏心了。
”
进门前,却盏便察觉出一丝端倪来,“您是站在我这边的,怎么事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