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年,她的性格也慢慢变得开朗。
直到高考,从绛成功考入梦想的医学院,选了中医领域的专业研学进修,虽然成绩稳定优异,但后来在工作方面却屡屡碰壁,是却盏带她入了京城中医界位列翘楚的堂慈中医馆。
医馆馆长是外婆的故友,却盏悄悄走了道关系,到底是合缘,馆长也很欣赏从绛对中医学的热爱。
从绛一直很感谢却盏。
她说,她是改变她一生的人。
这项名太重,每次谈起这个,却盏抱臂说煽情的话肉麻得很,嫌弃她絮叨。
“我来啦盏盏。
”从绛是跑过来的,头发丝儿向后飘了个没影,“等久了没?”
却盏摇头,自己疼得直不起腰还开了个玩笑,赖她再来晚没气儿的话要负责。
“说什么呢!”
从绛搀着她去医馆前堂坐诊,她让却盏坐在椅凳上,“怎么好好的突然肚子疼啊,昨天还生龙活虎像个跳跳糖似的。
”
都他妈怪谢弦深。
“这儿疼吗?”从绛轻轻按了按她的小腹周围,往上,往左,都试探测了测,“这儿呢?”
“妹宝,下手轻点。
”却盏呼气,“疼。
”
“没大没小,我比你大半个月呢。
”
一番诊断过后,从绛心清,八卦心上来了抿唇及时压住,想问却又不能问,语调只能装得平些,“看不出来你老公这么饥渴啊,第一次同房要循序渐进。
”
“……”
却盏落眉,顿然语噎半晌。
“问题不是很大。
”从绛转过身给却盏抓药,嗓音温慢:“但下次同房的时候一定要注意,时间也要隔开,别再像这样了。
”
下次?
没有下次!这次也只是纯纯意外。
“阿绛,别咒我。
”
“他让你失望了?”
说起这个,却盏气上心来,“他技术差死了,就算没谈过恋爱的也不应该是这个水平,劲儿狠有什么用。
满分一百我只给一分,及格线想都别想,剩下的九十九都不够他扣的。
”
从绛呆滞了几分。
这是她一个非vip能听的吗。
视线不经意看向门外,从绛收起了听八卦的兴趣,掩唇提醒却盏:“盏盏、别说了……”
“为什么不说。
”却盏哼声,显然没察觉到什么,总结般一锤定音:“一晚上下来没什么体验感,而且,他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……!”
情绪像是吞了火,说完了,却盏觉得累。
却在下一刻,她蓦然感知到身后好像有谁在靠近自己,距离愈近,气压也坠得更低,心脏骤停短瞬。
“说说,你什么感受。
”
熟悉的声音和气息。
却盏回眸,神色掠过不可察觉的惊然。
彼时,谢弦深站定在她身侧后方,极高的身量直观压制她,眸底冷锐,唇角提起的哂意也轻淡。
好整以暇的态度,似是在等她继续宣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