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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,再不出关我都担心和社会脱轨了。
”从绛叹气,不过好友相逢一场,当然是先聊八卦,“怎么样,最近有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?最好是特别劲爆的那种,看书看得我需要狠狠清清脑子。
”
寻盎乜眸:“劲爆的?当然有啊。
”
从绛:“什么什么?!”
看寻盎的眼神就知道,她心里的那点小九九,她摸得很透彻。
却盏了了敷衍:“没什么,她骗你的。
”
“宝贝,阿绛是我们的朋友,这事儿瞒不住。
”寻盎说。
从绛这才得知是什么劲爆的事,她的好姐妹结婚了!而且!还是今天刚领的证!
孟烨也是一顿。
她和谢弦深今天领的证,可为什么,她在尾指戴了戒指。
还有,她说的……四个人中和他最熟的话,应该不是真的吧。
“这事儿还想瞒我啊,太不够意思了。
”从绛挽着却盏的胳膊,一脸八卦地问她婚后生活怎么样,甜不甜。
却盏一副玩味模样,嗤了声:“谁跟他有感情,字面意义上的协议结婚。
”
话止,不料一转身对上谢弦深的视线。
他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不远的。
男人就这么看着她,不移不避。
却盏亦如此,没想过后退。
两道目光正面相交。
纵然周遭灯影迷离,晦暗如墨,可她还是看清了他眼底透露的不屑,“挺有能耐。
”
-
寻盎送却盏回了西庭湾。
临走时,寻盎说还要送从绛,就不上去了,不放心又嘱咐了她一遍,说回去冲点解酒药喝。
“知道啦。
”却盏挥手告别。
到别墅门前,她录入瞳纹密码,门开。
刚走进去,智能感应系统打开数盏照亮灯,灯源满落,暖光的每一寸洒在全新规整的各式家具上。
这些家具是长辈提前问她喜欢什么样的风格,每一个都按照她的喜好来选,说婚后住进去主要的是让她开心。
她是开心,虽然她和谢弦深同住一幢屋檐下,但分两个房间,她一间,他一间,彼此互不干扰。
轻轻打开动物房的门,却盏发现三个小家伙已经睡了,都安安静静的。
她的困意也袭上来,上了二楼,简单洗漱之后,不知名的突然感觉身体好像有点发热,脑袋也晕晕乎乎的,差点看不清路。
是喝了酒的缘故吗?
可是,她已经喝过解酒药了……
意识乱成一团线,完全理不清,步子也慢慢变重。
误打误撞开了一间房间的门,找到床,却盏昏昏沉沉倒身躺了下去,张口轻缓喘息着减轻不适,胸腔一起一伏。
“好热……”
她喃喃,微润的眼眸被热感渡上一层浅绯,哪怕脱掉了身上的外套,这种上升的热感趋势并未下降,“热……”
攀涨的热温徐徐交织成网,覆盖了她的理智,好像,也唤醒了她对爱.欲的渴望。
她的种种反应,全部都与一个东西对上——
椿药。
谁给她下了药,除了白兰地,她还碰过什么。
是那瓶水,那个红发男人递给她的水。
喝下那瓶水的时候,瓶盖已然被打开,还有,她听到的那句话,去酒吧门口,目的是捡人,也就是捡她,捡回来……
……该死的东西。
却盏几近难耐般仰颈,锁骨线条明晰。
因为药物加持的作用下,她白皙的颈间显出密微细汗,长发散乱着,全身无力到像极了一滩软水。
好难受……
不知道从哪囫囵抓了个什么,嗅到熟悉的气息,抑制在身体里的燥热似若得到了慰藉。
味道很浅,是属于他的檀木香。
她攥紧他的衬衫,蜷缩身子,继续凑近获取那种味道。
“咔。
”
门开了,一道高暗的身影站在门前。
却盏睁开眼睛,视野的蒙乱令她一时辨不清对方是谁。
直至男人走近,眸底的轮廓渐渐映现明楚,他的身影、和名字,此时此刻全然在她的脑海里复原。
“谢弦深……”她确定是他。
蔓延在空气中的檀木气息愈发浓重。
心脏不停息的跳动鼓击着每一道神经线,在告诉却盏,她骗不了自己,她想脱离这种痛苦。
第二次叫出他的名字时,她的声音轻弱,像被乍燃的火种烧碎了。
“谢弦深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