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意:“我都没发现被划到了,现在才觉得有点痒。
”
盛绍延的目光上移两寸,顿住:“那个疤是怎么回事?”
在冷白的皮肤上,太过刺眼,让他第一次忘记掩饰自己失忆这件事,不斟酌不试探,直接问了出来。
沈西辞顺着他的视线,没有多说:“有点圆的那个吗?小时候被家里人打的。
”
盛绍延却执意追问:“看起来像烫伤,是吗?谁烫的?”
“好像是四岁吧,在灶台旁边,那个男人随手从火堆里抽了根木块出来烫的,当时衣服贴肉上一起被烧化了,又是夏天,反复摩擦发炎,愈合得不太理想,我体质基本很少留疤的。
”
说完,见盛绍延眼底愠怒,脸色很难看,沈西辞有点无奈,“不说你追着问,听了你又生气,那时候还很小,过了这么多年,再痛也记不清了。
”
从储物盒里拿了瓶碘伏出来,沈西辞又拆了一包新的医用棉签,一边安慰道:“我身高长很快,后来我比他高之后,他就不敢朝我动手了,他打不过我。
”
正准备用沾了碘伏的棉签给伤口消消毒,这时,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,屏幕上显示“蓝小山”。
“沈哥!你火了!”
蓝小山的声音高亢地差点炸了话筒,沈西辞火速拿远,等蓝小山吼完,他才把听筒凑近:“什么我火了?”
“你的一组照片上热搜了,第十五位!宣传组的人也才发现!”
一组照片?沈西辞完全没印象自己什么时候拍了一组照片,剧组里确实有驻组宣传会拍剧照花絮之类的,但蓝小山说宣传组的人也不知道:“谁拍的?”
“观鸟佬!”
沈西辞:???
蓝小山:“就是那群用迷彩服把自己裹成一根会呼吸的树枝,拿着几十上百万长焦镜头比脖子还粗的摄影设备,爬高山过草地越沼泽,就为了到处拍小鸟的那群人!”
沈西辞懂了:“公园里拍鸟的那种老大爷?”
正说着,他忽然感觉手臂上一凉,别过眼,就看见那根沾了碘伏的棉签被盛绍延拿在了手里,正在给他已经半结痂的伤口消毒。
很凉,还有点痒。
这种伤口其实根本用不着消毒,因为都快愈合了,在别人眼里纯属小题大做,但盛绍延动作一丝不苟,很认真。
沈西辞发了两秒的呆,才将注意力重新放到蓝小山那边。
“那个老大爷叫‘不失焦的迷彩大爷’,粉丝只有两千多,他前几天进山里拍一个什么绿羽毛的鸟,顺便把沈哥你拍下来了,他把这组照片发到微博,炫耀他拍到了绿什么鹊,然后,这条微博被一个十几万粉的观鸟大佬转发了,后来又被一个六十多万粉的观鸟大佬转发了,”蓝小山声音都在发抖,“然后,哥,你就上热搜了!”
还能这样?
沈西辞听得有点超出认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