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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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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,明亮的化妆镜前,沈西辞穿着纯白的土布袍,耳边蓝色晶石做成的耳坠随着动作晃了几下,手指竖在唇边,快速朝他做了一个“嘘”的动作。

     盛绍延捏着剧本,点头配合了。

     天色擦黑,回到绥县县城后,沈西辞先去找楼下卖水果的阿婆汇报练习成果。

     阿婆眼尾皱纹里盈满了笑意,夸他:“哎哟,阿弟不仅文采好,学东西也快哦,你契兄真是好福气!” 上次盛绍延问他“契兄”是什么意思,沈西辞说是结义兄弟的意思,敷衍过去了。

    但可能是心虚,沈西辞一听见这个词,尽管阿婆是用方言说的,他还是不由地快速朝盛绍延瞥了一眼。

     没想到正好对上了盛绍延看过来的视线。

     他看我干什么? 疑问刚浮上来,沈西辞手里就被阿婆塞了一把新鲜龙眼:“拿去和你契兄分着吃,很甜的,尝尝!” 龙眼滚圆,沈西辞手忙脚乱地捧好,笑意在左边酒窝里荡开:“谢谢阿婆!” 天气不冷不热,两个人没有马上上楼,而是顺着县城并不宽敞的街道,没什么目的地散着步,顺便把龙眼分了分,全剥开吃了。

     路过小超市,沈西辞进去买了两罐冰可乐,分了一罐给盛绍延。

     道路两侧,小楼米色的外墙砖在路灯下,显出一种沥青马路被车灯晃亮的颗粒质感,沿着外墙往前走,贴在唇边的金属边缘冰凉,碳酸饮料在唇舌间产生跳跃的气泡。

     前面不远处,有穿着朴素的阿婆拖着一个浅绿色的编织袋,正拿着长长的铁钳寻找塑料瓶。

     沈西辞喉结快速吞咽两下,上前几步,把可乐罐悄悄放进了阿婆身后的编织袋里。

     盛绍延将空罐捏扁,也学着沈西辞那样跟着放了进去。

     走远后,盛绍延侧过脸,问:“也是秘密?” “差不多吧,”沈西辞转过身,面对着盛绍延,一步一步慢慢在空荡的街上退着走,“让阿婆多卖两个可乐罐,和让剧组的人不被灯光架砸伤,都差不多,一个我很敬重的长辈说过,万事不用只想着回报,不过顺手而为。

    ” 这种大道理盛绍延并不认同,他注视着面前的人:“为什么不让老季知道沙袋是你挂的?” 沈西辞一听就懂了,笑起来:“你是不是想,先不怎么刻意地让这件事被季组长知道,他和万导相熟,又在各个剧组里做了这么多年,人脉肯定不少,这份情必须让他一分不差等价偿还给我?” 店铺招牌的霓虹和路灯组成的光线凌乱,落在沈西辞脸上,依然像精心布置的光影。

     盛绍延全然没有被看穿的窘迫:“对,这就是我的想法。

    ” 不愧是黑心资本家,从来信奉的就是利益最大化,不过沈西辞觉得不解,上一世,盛绍延救了他的命,按照这人一贯的行事作风,必然会把他的价值彻底榨干才对,但盛绍延却没有这么做,相当于做了个赔本买卖。

     当朋友并不需要所有思考方式都一致,沈西辞说了自己的想法:“我确实只是顺手做了,季组长知不知道并不重要,没人受伤,没人被牵连失去工作就行。

    ” 他眼波落到盛绍延身上,换了个话题,“我昨天看见温雅歌找你说话了。

    ” 这件事其实不该他过问,盛绍延和谁结交是他的自由,但鉴于盛绍延现在没有记忆,脑子崭新崭新的,像张白纸,至少这一个月里,他还是要护着点。

     “对,她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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