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以嘴渡丹这招,还真管用。
在符箓和清心丹的共同作用下,武大眼睛里的红光慢慢褪去,脸上的横肉也松了下来。
他身上的黑气跟被风吹散的烟似的,渐渐消散了。
武大睁开眼,眼神迷迷瞪瞪的,活像刚从醉仙楼喝了一宿的酒鬼。
“我...我这是咋了?”他揉着太阳穴,一脸茫然。
那脸色白得像糊了层墙灰,浑身直打摆子,说句话都好像能要了他小命。
金老黑一屁股坐在地上,甩了甩发麻的手:“你小子被女鬼勾魂了,非要拉你当上门女婿!要不是金爷我机灵,你这会儿怕是已经在奈何桥上排队喝汤了!”
武大勉强支棱起身子,浑身上下没一处不疼的,手上腿上全是口子。
“多谢金爷救命之恩……”他喘着粗气,“要不是你,我这条小命儿,今儿个就交代在这儿了。
”
说着说着,武大突然挠了挠头,一脸迷糊:“金爷,我咋记得…你刚才是不是亲我来着?”
“放你娘的屁!”金老黑老脸一红,“那是你被女鬼迷了心窍,跟人家亲嘴呢!咋样,啥滋味,女鬼的嘴甜不甜?”
武大摸了摸通红的脸颊,结结巴巴地说:“不…不咋样,那女鬼好像不乐意,一个劲儿扇我大耳刮子……”
金老黑差点没憋住笑,赶紧板起脸:“行了行了,别在这儿瞎咧咧了。
你歇会儿,攒攒劲儿。
”
他边说,边麻溜儿地解开武大腿上的套索,抬头瞅了眼那片诡异的红光,心里直打鼓。
这鬼地方邪性得很,清心丹也就顶一时半会儿。
要是那红光再来勾魂,别说武大这个憨货了,连老子都得搭进去!
可彪哥还没回来,他只能在这儿干耗着,盼着能多拖一会儿是一会儿。
金老黑忽然想起彪哥临走前的嘱咐,于是从包里摸出个破灯笼,小心翼翼地用火折子点上。
那灯笼看着有些年头了,皮子都泛了黄,跟老烟鬼的牙似的。
昏黄的光从灯笼里透出来,好像快断气的老头儿,油尽灯枯,有气无力地晃悠着。
仔细一瞅,灯笼上还破了几个窟窿,有的像是被耗子啃的,有的像是被刀子划的,透出的光在地上,织出一片不规则的斑驳光影。
武大抽了抽鼻子,皱着眉头问:“金爷,你这是啥灯笼...不会是狗皮的吧?咋闻着有股子怪味?”
金老黑一听,差点没把灯笼摔了:“狗皮?你小子可真敢想!我要说是人皮的,你信不?要不是看你刚才差点见了阎王,我才舍不得拿出来呢!”
“啥?人皮灯笼?”武大吓得一哆嗦,差点没从地上蹦起来。
金老黑讪笑着没接话,转而从地上拔起那面金色小旗。
那旗杆光滑得像是打磨过的玉石,旗面上绣着山川河流的图案,乍一看像是古老的地图,又像是某种符咒。
他攥紧旗杆轻轻一挥,旗子“嗡”地一声嗡鸣,像是在回应他的动作。
就在这时,那破灯笼的火苗突然轻轻摇晃起来,烛光像是被金旗吸引了,慢慢往旗子那边凑。
旗子上的符文被火光一照,跟活过来似的,闪着金光在旗面上乱窜。
“嘿,有门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