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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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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是有傲气的,哪能要这钱,当即义正言辞推拒了。

     横竖她们把药瓶收了,郎君吩咐的事办好了,他板着脸回去,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。

    但他愈是这样,王婆婆愈是安心,她是真的见过高门大户的奴仆,虽然身在奴籍,可伺候的主人身份高,因此他们也养成了心高气傲的行事做派。

     她看着平直气冲冲的背影,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 这很高门! 看来让送药的人身份不低,药应也不太差。

     平直回去以后,愤愤不平的和清俊少年告了好一通的状。

     清俊少年倒是没什么反应,更不觉得出门在外就必须人人捧着敬着,他放下醒神的热茶,淡声打断,“出门在外,警醒些也是常理,不必心生怨怼。

    ” 平直立刻应是,但不由自主地低头,有些失望。

     见状,清俊少年温声道:“你做的很好。

    ” 平直惊喜抬头,喜不自胜,心里比吃了蜜还甜,他竟被郎君夸了。

    他这时也忘了计较隔壁老妇不识好人心的事了,沉浸在被夸的喜悦中。

     清俊少年接着挥手让他下去休息,自己要一个人静静。

     待到平直恭谨地退出,双手合上门,屋子里顿时一静,只除了隔壁舱房传来的些许动静,隐约能听清她们那似乎在惊呼,声音中有了喜色,来回走动的声音不停,窸窸窣窣的,倒不算很吵,可也安静便是了。

     他没再关注,听墙角不是君子所为。

     他走到窗扇前,用竹撑将窗户支得高高的,任由月色和凉风流淌进房。

     在黑漆漆的河面上,一轮圆月浮于水面,与倒影相接,一人一船,与其相衬,微不足道。

     长风阵阵,吹得清俊少年未被完全束起的发丝飞扬,衣袂翻飞,耳边是水浪打在船身的拍击声。

     他静静立于窗前,聆听一切声音,心也跟着平静宽广。

     虽然父亲并不喜欢家中曾经营过的船运生意,但他幼时却极喜欢跟着祖父上船,被祖父背在肩上,也是这般看着河面夜色,述说着行船时的种种要诀。

     他仍记得祖父沧桑有力的嗓音,以及夜风打在身上舒爽的凉意,这是在岸上永远也体会不到的。

     “若连船都上不得,是万万管不得船运生意的,任你如何精明,也免不得受骗。

    善泅者,方能掌船。

    ”两鬓斑白的祖父朗声笑着同他说话的模样,犹在眼前。

     今日表弟的质问,旁人的不解,在此刻,他于心中答道:“不善民生者,何以为官?” 施政一方,当泽被万民。

     他的所知,他的阅历,还太过浅薄,比起继续科举,更应当增长见闻,否则策论写得再好,也不过是空中阁楼,空谈而已。

     明月高悬在上,船中人不过十七八岁,他的身姿在风中虽显单薄,可目光如炬,明锐有神。

     也不知过了多久,连隔壁的舱房都静了下来。

     想来药已见效,那位小娘子应当好了许多,可怜一家老弱,盼望她们沿途平安些。

     清俊少年的眉眼微松,似乎也在为她们的舒心而高兴。

     不过,这几日也该为表弟多布置些课业了,清俊少年暗自想到。

     免得他真的闲来无事,招惹人家一路的平稳。

     一墙之隔。

     元娘躺在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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